“啊啦啦……”
電話蟲活靈活現地模仿出了青雉移開眼神的小表情。
“你誤會了,我剛剛並沒有在睡懶覺,我隻是在躺著思考人生。”
“真羨慕啊,‘懶散的正義’……”
施托姆閒聊兩句,直接進入話題道。
“青雉大將,我見到了妮可·羅賓!”
“……誰?!”
青雉剛剛還有些迷糊的雙眼,倏地一下瞪圓。
“你說誰?”
“奧哈拉事件的唯一幸存者,惡魔之子,【花花果實】能力者。”
施托姆逐一說出妮可·羅賓的相關情報。
似是並不滿足隻是這樣說,他又抬起拳頭,做出一副攻擊姿態。
“這個天生邪惡的惡魔之子,我這就——”
“等!等等!”
青雉連忙喊停。
這話一出,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緊張了。
“咳咳!那個,什麼,施托姆!你不能再隨便殺死海賊了!”
什麼叫關心則亂?
這就叫關心則亂!
施托姆語氣幽幽地說道。
“青雉大將,大海上有不殺海賊的海軍嗎?”
“有啊!澤法老師就是!”
青雉強行嘴硬,他連忙岔開話題。
“你怎麼會遇上妮可·羅賓?她去了南海?”
“南海?不。”
施托姆說道。
“我是在阿拉巴斯坦的雨地,遇見並逮捕妮可·羅賓的。”
“阿拉巴斯坦?”
青雉皺起眉頭,不解道。
“你不是在南海嗎?怎麼又到偉大航路了?是……暴君的【肉球果實】?”
“沒錯。”
施托姆把話題拉回正軌。
“現在的重點,不是什麼【肉球果實】,是‘惡魔之子’啊!
“青雉大將,我要怎麼處理妮可·羅賓?”
電話蟲那一頭。
青雉無比犯難。
老實說,自從奧哈拉事件結束後,他就不再認為海軍的正義真的就是“正義”了。
如果連炮轟平民的海軍都能夠被稱之為“正義”的話,那麼海賊又算什麼呢?
在青雉看來。
觸犯世界政府的法律,秘密研究古代曆史的奧哈拉學者,未必真的有罪。
但是即便學者們真的有罪。
他們的罪孽,與奧哈拉島上的普通人又有什麼關係呢?
再者。
學者們的罪孽,與妮可·羅賓這麼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姑娘又有什麼關係呢?
在當初的奧哈拉事件結束之後。
青雉之所以會陷入一段漫長的迷茫期。
就是因為他認為的海軍的“正義”,與海軍本該擁有的、維護世界政府的統治的“正義”。
兩股“正義”理念之間產生了激烈衝突!
而自從“燃燒的正義”徹底轉變為“懶散的正義”的那一刻。
青雉就不再是當初那個隻會盲目聽從世界政府的命令的海軍中將了……
在當初的奧哈拉島上。
青雉就能一手製造薩烏羅的假死,又親手放跑妮可·羅賓。
現在的他,更不可能對妮可·羅賓做些什麼……
“就這樣吧,施托姆。”
“就這樣?”
施托姆對青雉的回答感到了迷惑。
“就怎樣?”
“就是這樣。”
青雉繼續說道。
“妮可·羅賓,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啊?什麼叫‘就交給我了’?你——”
施托姆還想再說些什麼。
可是青雉那邊的電話蟲已經直接掛斷了。
“喂!?”
施托姆托舉著已經失去信號的電話蟲,對青雉的甩鍋行為感到了非常不痛快。
他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妮可·羅賓,莫名感覺像是受到了什麼“老父親的托付”……
“錯覺!一定是錯覺!”
施托姆用力搖頭,將這種莫名其妙的聯想拋之腦後。
他再次撥通青雉的電話蟲。
可惜那隻青雞仿佛提前預料到了施托姆的操作,直接不接電話了!
“可惡啊!”
施托姆收起電話蟲,糾結地看向妮可·羅賓。
“把妮可·羅賓交給我……可是她現在是有老大的啊!
“沙鱷魚那個混蛋,怎麼還不回家!?”
就在施托姆念叨著沙鱷魚的時候。
克洛克達爾剛從油菜花港口返回,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包大大的財寶,像是一個剛剛收割完韭菜的老農。
滿載而歸的沙鱷魚駕馭著風沙,從油菜花港口直接返回雨地。
可當他進入雨地,看見自家老巢——雨宴金字塔的時候,表情瞬間迷茫起來。
雨宴金字塔塔頂上辣麼大一隻的黃金香蕉鱷魚呢?
這頭白龍是從哪兒來的啊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