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老六竟色眯眯地臆想起來。
等薑燕兒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,剛走出房門時,一眼就見到了老六那狀如牛的身軀,不由嚇了一跳。
老六也不多廢話,直言道:“嫂子,老大讓你去庫房擦槍,記得帶張席子去墊一下。”
薑燕兒聞言,登時一愣,暗道:擦槍?擦什麼槍,還要我這個壓寨夫人親自去?
她狐疑著,心中不由費解。
但,忽然就明白過來,腦中浮現起某種畫麵,而畫麵裡霍青身上就有一杆“槍”
等等,不會吧?
這老六的意思是,讓我去幫小魔神擦那杆“槍”?
這
小魔神也太不要臉了,做那種事居然要到去庫房尋找刺激感?而且,還知會手下的山賊?
變態!
她頓時咬牙切齒起來,而又不免臉色通紅。
恍然大悟後,不禁大怒道:“休想!我已說過不會再讓他碰我,我不會去的!讓他死了這條心!”
老六眉頭一皺,“嫂子你不去?你倆吵架了?但老大很嚴肅的樣子,你若不去,他可能會阿嚏”
話沒說完,這家夥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,身軀一震,原本扛在肩上那柄重達幾十斤的鐵棒槌,哐當一聲掉落在地。
直接將鋪在地上的石板,給砸裂了幾條裂縫。
見此,薑燕兒嚇了一跳,有些駭然的退後幾步。
在她看來,老六此時的舉動乃是一種威脅。
鐵棒槌是他故意掉落的,目的是為了逼迫她去庫房給霍青擦槍。
要知道,薑燕兒對於老六的恐懼感,並不亞於霍青。
小魔神將仇人的心臟做成肉包子吃了,凶名在外。
而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老六,也不遑多讓。
因為在攻陷老牛山以後,老六將餘春的腦袋帶了回來,當成球踢了好幾天,還逼迫幾個山賊和他一起玩。
以餘春的人頭為“蹴鞠”,打了一場比賽
這樣變態且凶殘的行為,簡直就是第二個小魔神,又怎能不讓人恐懼?
薑燕兒此時自以為是,見到老六手中的棒槌掉落,竟認定為是老六的一種威脅。
她若不遵從霍青的意願去庫房,恐怕眼前這個老六就會砍下她的腦袋,當球踢。
不免讓這位“大嫂”心生寒意,臉色突變起來。
霍青那奸賊太可惡了,居然那麼變態,竟想到要去庫房“搖床”這樣才有刺激感。
本姑娘要是不去,這個大漢便會砍了我的腦袋當球踢。
可要是去了,霍青那個渾蛋那麼厲害也不知這回要被他“搖”多久
怎麼辦?
“大嫂”苦惱極了,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奈感。
罷了,還是去庫房吧!
被霍青這渾蛋“搖”一下,總比丟了腦袋強。
但這個仇,本姑娘一定要報,此生必殺小魔神這個天殺的惡賊。
權衡至此,老六揉著鼻子,還沒說話。
薑燕兒便自己妥協了,駭然道:“你你彆激動,我去給你老大擦槍還不行嗎彆激動,我自己會走路”
說著話,她也顧不得很多,一邊警惕地望著老六,一邊朝庫房方向走去。
老六回過神來,伸出大手,道:“等等,俺的話還沒說完”
薑燕兒駭然之至,已然不想聽老六後麵的話,怪叫一聲:“啊你不用說了,我跑著去還不行嗎?”
說話之人,人已沒影。
老六則勾頭納悶道:“大嫂這是怎麼了?俺隻是想說,她若不去的話,老大會很失望而已。阿嚏他娘的,老子好像得風寒了。”
“大嫂走得那麼急,好像很怕我的樣子,是因為怕我把風寒傳染給她?嗯,應該是這樣!”
大個子自顧自說著話,搖頭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