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薑燕兒,霍青早有安排。
在他的想象裡,小蘿莉現在應該和杏花村的人在一起,躲在東山地下的避難所中,此時很安全才對。
怎麼會突然被人抓走?
這在霍青看來,未免有些不可思議。
但若事實成真,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那丫頭自己逃了出去,然後被飛鳥山的人抓了。
而她一個丫頭片子,不可能一力逃走,必定是有杏花村的人暗中相助。
想到這裡,霍青倒也不難想到幫助薑燕兒私自脫逃的人是誰。
他臉色一收,放下手中茶杯,不悅道:“去把武飛凡給我叫來!”
沒多久,武飛凡現身來見。
此人倒是直爽,見霍青此時臉色不好,一眾山賊議論著大嫂被擒的事兒,也不作隱晦,就直接承認道:“是我乾的沒錯。我給燕兒指的路,你要怪就怪我。但事情是我一個人所為,不關任何人的事,你不要遷怒於我的族人。”
他供認不諱,一本正經。
在這點上,倒可見武飛凡是個敢於擔當的人。
霍青盯著他,搖了搖頭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老成模樣,語重心長道:“大郎啊,你糊塗!薑燕兒傻,你也跟著傻?現在是什麼時候,這裡是什麼地方?我們正在打仗,這裡是山賊窩。即便讓她逃出山去,又能跑多遠?就這麼愚蠢地偷溜出去,她即便不被飛鳥山的人抓住,也會落入其他山寨的手中。你不是在幫她,而是在害她!”
“其他山寨的人可不會像我們這麼對她,興許她現在已經被大切八塊!況且,你我同在一個山寨,便已是兄弟。你又何須瞞我?她若不願留在我身邊,我大大方方地將她送回老家便是。你萬不該自作主張!”
武飛凡語塞。
他自知幫助薑燕兒逃走,霍青遲早會得知是他乾的,也已做好了承受霍青怒火的準備。
但此時的霍青卻似乎並沒怎麼動怒,也沒有要大肆責怪他的意思,反而有點像是循循教導的樣子,饒是令武飛凡大感詫異。
他真的把我當成了兄弟?
而我卻將他娘子給送跑了,說起來,是我有愧於他
武飛凡頓時有些自殘形愧起來,頓了頓後,心中大丈夫的擔當一起,便開口道: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一人做事一人當,人是弄丟的。我去將她換回來!”
說完,便要轉身走下寨牆。
霍青將他叫住:“等等!罷了,你一人去怎麼換她回來?飛鳥山的人正在趕來,且聽他們怎麼說,再做打算。此事,你不必管。我自有分寸,你還是去守著地道和東山的防守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沒有可是!這裡我說了算,讓你彆管,你就彆管!去吧!”
霍青打斷了武飛凡的話,一語定乾坤道。
武飛凡遲疑了半分,卻也隻能帶著愧色離去。
趙乾坤這時走了過來,小聲道:“大當家的,當真不怪這武家大郎?他可是將大嫂弄丟了”
霍青卻黠笑道:“為何要怪?非但不能怪,而且還要包容。此人耿直,既能直言不諱,大方承認。便是說明他頗具仗義、擔當,乃是可信之人。我隻是點出他的錯處,而沒有怪罪,就是要讓他自覺有愧於我,心中不安。日後,必不敢再對我私加隱瞞。記住一點,手段狠辣,隻能讓人屈服於你。而以理服人,以德報怨,胸懷大度,方可讓人真心歸附。”
趙乾坤似懂非懂,但已是一臉佩服:“大當家足智多謀,龍虎山有你掌舵,日後必一飛衝天。”
霍青嗬嗬一笑,大方接受了這個馬屁。
而話剛說完,便聽到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傳來。
飛鳥山的人,已然趕到了山寨門前。
霍青起身,舉目望去。
見到來人少說也有數百,青衣款款的屠傾城一馬當先,臉色肅然,像是在生悶氣的樣子。
而霍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瞧見對方天仙般的麵容,以及魔鬼身材,鬼使神差地爆了一句驚歎:“臥槽,大波妹g杯以上,h也有可能”
令一旁的趙乾坤納悶不已:“大當家的,何為臥槽,又何為大波妹?還有這g杯指的是啥?”
霍青懶得解釋,隻道:“高深的玩意,你不懂!”
說完,兩隻眼睛像毒蛇一樣“猥褻”在屠傾城身上。
他並非第一次見到屠傾城,隻是因為受到前身的思維記憶影響,使之對她的印象極為模糊,甚至已經忘了還與她有過婚約。
也不知道他那前身,為何如此排斥“熊大”。
屠傾城此時冷若冰霜,來到寨門前幾十米處,便開始喊話:
“鼠輩霍青,滾出來見本姑娘!”
她聲色俱厲,殺人般的語氣。
霍青不禁眉頭一皺,暗道這女子脾氣不小,看來是個刺頭。
但還沒來得及回話,趙乾坤便也搶著接話道:“我家老大在此,這一大早的,七姑娘就火氣那麼大,該不會是昨夜被火烤了吧?”
聞此,一眾龍虎山賊頓時哄堂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