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將軍,霍先生的隊伍已然攻破寨門,而且成功抵擋住了孫鶴的反撲。孫鶴奪回寨門受阻,已暫時退兵。”
武揚眉目一挑,有些驚訝道:“你說什麼?他們這麼快就衝破了寨門,還頂住了孫鶴的反擊?孫鶴手下的親兵衛隊戰力不俗,他是用了什麼辦法退敵?”
斥候道:“屬下不知,隻見村寨的內應點燃某種東西後,寨門便轟然炸開。而孫鶴的親衛隊集結兩百餘人反撲,也被他們投擲的某種武器擊退,死傷嚴重。”
“武器?可看清楚是什麼?”
“看清楚了。是一包包東西,點燃引線後便會炸開,猶如鞭炮,卻比鞭炮的威力大無數倍。連士兵的鎧甲都可擊破,屬實驚人。”
“這居然如此神奇?看來這些人來頭不小啊。”
武揚微微色變道。
身邊的副將這時插嘴道:“將軍,既然他們都勝了,我們何必再冒險出手?不如,就此收兵?等那霍青自己把孫鶴的五百鎧甲送來,豈不更好?”
武揚卻搖頭道:“不。你剛才沒聽見嗎?這霍青手中有某種武器,竟可撕裂戰甲。我們若不出手,讓他將孫鶴士兵身上的五百鎧甲都給炸沒了,我們要這些破銅爛鐵來,有何用?而完好的鎧甲,我們隻需抹除靈州軍的徽記,便可直接使用。”
“傳令,三百卸甲的將士隨我越境,把孫鶴手中的鎧甲搶來再說。但記住,一旦越境便不可自稱冀州軍。”
副將應是,立馬轉頭傳令。
片刻後。
三百冀州士兵偽裝成平民,迅速朝青鸞寨奔去。
抵達青鸞寨時,卻見到霍青站在寨門的廢墟前等候。
武揚不免訝然,這小子怎麼好像知道本將軍會出手相助似的,竟提早出來等候?
心中嘀咕了一句,武揚翻身下馬,笑道:“大戰當前,霍小友不在前方指揮,竟在此守候?”
霍青客氣一笑,抬手道:“武將軍”
但剛說了三個字,就被武揚打斷道:“哎,這裡沒有什麼武將軍,也沒有任何士兵,更沒有冀州軍,霍小友慎言啊。我隻是你一個老友,外號老楊,可知?”
霍青啞然失笑,心領神會道:“好,你我隻是老友。”
武揚笑道:“既是老友,見你孤軍奮戰,我又豈能不來?而你手中的火器威力太大了,炸毀了那些鐵器可就太浪費了。不如,讓老哥哥助你一臂之力,宰了這群逆賊?事後,按約定辦,可好?”
霍青自然樂於至此,感激道:“那就有勞老哥了。”
武揚大笑,伸手拍了拍霍青的肩膀,“果然是少年英才,霍小友今日破門用的武器威力驚人,倒是讓我眼界大開啊。回頭給老哥一兩件,增進一下“老友”感情如何?”
霍青應允道:“可以。但我們先辦了正事,再說?”
“好。”
客套了幾句,武揚也不再多說,臉色一收之際,下令道:“來啊,也讓霍小友見識下我們的雷霆之勢。半個時辰內,給我將孫鶴的頭取來。”
“是!”
身後的一名校尉應道。
隨即,三百卸甲的冀州軍開始出動,在不需要霍青手下匪兵策應的情況下,以無甲之勢衝向了孫鶴的殘部。
孫鶴手下的人,雖有戰甲護身,但此前被霍青的火藥炸了一頓,軍心大震,已然畏畏縮縮。
相比之下,冀州軍精銳雖不戴甲,但士氣高昂,且攻守有序,又占據人數優勢。
沒多久,便將孫鶴的殘部逼回了山頂軍營,但仍占據營寨的木柵欄,做困獸之鬥,負隅頑抗。
武揚乃是邊軍主將,地位舉足輕重,並未親自帶頭衝鋒。
此時,看見自己的手下人勢如破竹,看向身邊的霍青,淺笑道:“這一仗,霍小友可謂是大獲全勝啊。青鸞寨之人,必會對你感恩戴德,你算間接做了一件大好事啊。”
霍青卻道:“也得多虧了老哥幫忙,不然我手下這些人可能都要打沒了。”
“嘿嘿,咱們各取所需罷了。你為了過路,而我為了一點小小的家當而已。走吧,可有興趣一起看看孫鶴此賊的家底?”
“樂意奉陪!”
二人相談之間,並肩朝山頂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