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仗,可謂大獲全勝。
霍青的傭兵團隻付出了輕微的代價,在火藥的猛烈攻擊下,在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,便斬殺了這支二百餘人的亂軍。
並在軍營中掠奪到了大批輜重和鎧甲,盆滿缽滿。
清點戰果時,霍青有意拉攏楊豐的忠心,將大部分繳獲的物資都給了他。
隻將其中的硝石和硫磺,全數留下!
這兩種東西,便是組成火藥的必備材料。
硝石不僅可做成武器,也可作為藥用。
使用得當,可防治一般的傷寒腹痛之類的症狀,乃是軍醫手中不可或缺的。
而硫磺在古時代的作用,主要就是用來驅趕蛇蟲鼠蟻的。
外派軍營一般都是駐紮在野外,常備硫磺也是必然的。
收集到這兩種原料,可讓霍青手中的火藥源源不斷。
第一戰後,令霍青嘗到了甜頭。
在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裡,不斷如法炮製。
根據楊豐的指引,遇上可收編的,便收編擴大隊伍;無法收編的,就直接殺人越貨。
一路風生水起,“雪球”越滾越大,橫掃千軍之勢。
差一點就讓霍青忘記了自己此番是來做生意的,而非收編亂兵、搶劫。
當隊伍來到距離靈州許縣不足百裡之時,霍青手下已收編了近兩千人,隊伍浩浩蕩蕩。
與此同時。
在許縣縣城南麵,一座三麵環山的山穀外。
大批靈州精銳彙集,營帳綿延數裡,一眼望不到頭。
目測這支軍團,少說也有萬人以上。
而山穀內的一處天然溫泉中,卻被一道白色帷帳圍得密不透風,周邊更有無數重甲騎兵和長戈兵守衛。
但能接近帷帳範圍十米內的士兵,卻隻有少數人。
溫泉中。
一人泡在天然的溫水中,背對著一名女兵目光深遠,墨發如絲。
遠觀,單看背影,並不能完全判斷出此人是男是女。
但若近看,其光潔如蔥藕,吹彈可破的肌膚,以及那令人遐想的美背,便可確認此人乃女子無疑。
身後的女兵正在為她搓背,不遠處的岸上放著一副金色鎧甲,頂戴帥菱
女兵一邊搓著背,一邊說道:“她又命人送信來了。”
那人微微側頭,露出半邊俏臉:“又是催促我回去的?除此之外,還說了什麼?”
女兵道:“除了叫你回去,她倒再無交代,但”
“但什麼?”
“但這回送來了一些東西。”
“是什麼?”
那女兵猶豫了一下,臉色微微泛紅,“據說了扶陽之藥”
“扶陽之藥?”
那人明顯錯愕了一下,“哼!她罷了,都丟了即可。然後回信說,我仍需數月才能回去。”
“是!但以軍務為借口,恐無法耽擱這麼久。畢竟你那小姨子估摸著已經快到州府了。”
“不用管她!本將才不願回去麵對那虎狼一般的鄭如媚”
說著,她轉身過來,望了那女兵一眼,這才接道:“阿綾,你說如果我真是個男兒身該有多好。如此,我也不用忍受彆人的流言蜚語與鄭如媚的微詞了。”
名叫阿綾的女兵,苦笑道:“這就是命吧。眾人隻知靈州薛大將軍在戰場上勇無匹敵,乃當代英傑。殊不知其實是個女兒身難為大帥了,你自幼便扮成男兒身。為了得到梅州的支持,不惜與鄭如媚聯姻。卻因為私下同是女兒身無法圓房,而受人詬病說成不舉。”
頗具傾城之姿,同樣不乏一臉堅毅的薛芝薛大將軍,也是苦笑:“不知道這個秘密還能瞞多久,但拖得一時算一時吧。傳令,全軍休整三天。本將要在這裡泡幾天溫泉”
“是,大帥!”
兩天後。
霍青的隊伍距離許縣已經不足三十裡。
“楊校尉,你說你與那許縣章賀是多年好友?”
霍青騎著馬,邊走邊說道。
楊豐點頭,“對!章賀本是許縣守軍主將,因不滿縣令私下克扣軍餉,故而殺之據城而守,叛出大將軍麾下。”
“這麼說來,此人倒是有些膽魄。你以為他會同意收編嗎?”
“說不定!我已派人事先通知他相見,但未有回音。”
“與其讓他來見,為表誠意,不如我們私下進城找他。你可有辦法混進城中?”
“有!許縣依山而建,南麵有崇山環伺,我們可繞行越過南山,伺機入城。”
“好。此去不宜人多。你我帶著幾人心腹前往即可,其餘人就地紮營。”
“是!”
不久後。
霍青將隊伍的指揮權交給屠傾城,自己則帶著三大頭馬和楊豐朝許縣南麵的崇山奔去。
途中。
楊豐鬼使神差提了一句:“霍團長,今日內我們是無法進入許縣的。末將知道南山一山穀內,有幾處天然溫泉。不如我們先去泡泡澡,休整一下,明早淩晨在入城?”
霍青笑道:“天然溫泉?好呀,就先去泡澡。打了一路的仗,身心疲憊,正好放鬆一下。你帶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