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青卻否定道:“不!薛芝若已進城,並控製了章賀。那這群重騎兵還來搜索南山乾嘛?薛芝或許已經到了,但並未攻城。”
“那又如何?即使大將軍暫時還未攻城,重騎營在此,許縣等同被圈禁。我們不可擅入,以免激怒了大將軍,後果不堪設想。還是儘早回去,商量一下該如何跟大將軍交代吧。”
楊豐焦急道。
霍青沉思了片刻,而後輕笑著,一臉淡然道:“楊校尉無需緊張,你害怕薛芝?難道忘了,我們是奉他命令負責掃蕩亂兵的,你平叛有功,功可抵過,不必懼怕他。”
楊豐歎道:“霍團長說得如此輕巧,怕是與大將軍交往不深。大將軍沒那麼好說話”
“是嗎?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,不是有鄭清霞在嗎?他不給霍某麵子,也該給他這個小姨子麵子。相比之下,我更在乎薛芝是不是已經到了,命人探查這南山又意欲何為?”
“聽霍團長的意思,仍要執意潛行入城?”
“是!不僅要入城,還要看看這南山中藏了什麼,竟引來薛芝騎兵的探查。”
“這山穀之中並沒有什麼貓膩,除了幾處溫泉眼之外,就隻有石頭。大將軍命人來探,或許是為了攻城做準備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!先進去看看再說,走。”
霍青說著,就要當先朝山中走去。
楊豐攔住道:“不可!重騎兵到此,說明山中已有伏兵。我們此去,必會被發現。”
霍青擺手道:“誰說的?不瞞楊校尉,我手下這幾人都是在山中長大的,潛行的功夫了得,不會被輕易發現。放心!我倒要看看這薛芝入南山,是想乾嘛!”
說完,便帶著三大頭馬邁步而去。
楊豐想了想,見無法攔住霍青,便幽幽一歎,跟上去道:“霍團長想進山也可以,但一切聽我引路,切忌驚動山中伏兵。我本就是許縣人士,熟悉這一帶地形,我帶你們入山最好。”
霍青笑道:“好,那楊校尉帶路吧!”
隨後。
幾人潛行入山,邊走,霍青邊小聲問道:“楊校尉既然是許縣人士,當初脫離薛芝節製時,為何沒有回鄉?”
楊豐苦笑道:“回鄉作甚?脫離大將軍節製實屬無奈之舉,大將軍日後肯定是要平叛的。我若回鄉,便是把戰火引到家鄉。楊某一人叛逆,萬不能給鄉親們帶來災禍。隻是沒想到章賀也犯了,還殺了許縣縣令。家鄉的百姓還是免不了戰火”
“哦!看不出來,楊校尉倒是靈州軍中的清流。即便反了,也不願連累家鄉百姓。”
“霍團長說笑了,所有當兵的人,初衷豈非都是保家衛國?隻是,有些人後來忘了初心。”
楊豐苦笑,隨後停下,扒開一處草叢,露出一個黝黑的地道口,接道:“通過這條密道,可直達南山山穀腹地。”
霍青驚訝道:“這裡還有密道?不是說山裡隻有石頭嗎?在這挖地道乾嘛?”
楊豐嗬嗬笑道:“這地道是我尚在許縣做守門卒時,和一群要好的弟兄挖的。為的是方便偷偷入山泡溫泉。”
霍青啞然失笑:“原來楊校尉也有此雅興?”
楊豐笑而不語,隨後掏出火折子,率先進入密道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