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中。
鄭如媚快刀斬亂麻,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洗澡,而後連一件衣服也不穿了。
就直接披上一層紫紗巾,宛如穿上了透視裝,緊接著命人準備一張長長的薄被。
猶如古代官員給皇帝進獻女子的那種,自己給躺了上去,再讓人把她慢慢地卷起來。
一邊卷著,鄭如媚一邊說道:“一春堂的奇淫合歡散準備好了嗎?將之混在酒水中,讓大帥喝下。今夜,本郡主要大施拳腳!”
她擲地有聲地說道,顯得急不可耐。
身邊侍女慧兒回道:“回郡主,已經準備好。隻待給大帥送來酒水,便可伺機行事。”
“很好,快去辦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“”
幾名侍女得令,當即將“卷好”的鄭清霞抬起,緩緩走向薛芝的院子。
而此時薛芝的房外,來了一支女兵衛隊,為首的女子手上拿著一個托盤,盤中便有酒壺酒杯。
隊伍的後方遠處,卻跟著一個形跡詭異的“侍女”
來到房門外,女兵首領正要步入房中時,卻被一個看似帥府女官的女子給攔住,道:“等等!夜已深,爾等還全副武裝來此作甚?打擾了大帥和夫人休息,爾等可擔待得起?”
女兵首領正色道:“吾等得令,親自來為大帥送酒,你敢阻攔?”
女官卻半步不退,“原來隻是送酒,那交予我們即可。你們既是侍衛,就該去巡夜。拿來吧。”
女兵首領哼了一聲,“你敢動動一下試試?本將將你腦袋給砍下。在這帥府之中,吾等隻奉大帥一人命令,縱是夫人也不行!”
“你”
“讓開!”
雙方一時陷入對峙,互不相讓。
可見,這帥府雖表麵安靜,但實則大帥夫婦卻是各懷鬼胎,貌似神離。
就連各自的侍從,都顯得不對付。
這時候,房內傳出了薛芝冰冷的聲音:“行了,都彆吵!將酒交給她們,衛兵且退。”
“是。”
這隊女兵這才作罷,將托盤交給女官後,扭頭離去。
但並未走遠,一繞出薛芝的院子後,便相繼躲入了暗影處,也不知有何打算。
跟在身後的阮小妹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不覺驚訝斐然,暗道:這些女兵竟不是去宴會廳的,而且薛芝已經回到自己房中。難道宴會結束了?哎呀,我來晚了。竟趕不及對霍青那狗賊下蠱,讓他出儘洋相
可是這群女兵形跡詭異,到底在密謀什麼?
心中正當疑惑不已,小阿妹卻又看見一個“猥瑣”的身形正在翻牆而入
定睛一看,卻是本該離開的霍青正在前往房中與薛芝會合。
令小阿妹頓時瞳孔爆縮,再次心道:霍青狗賊原來還沒走但他翻牆而入做什麼?他有什麼目的?
哼!夜半午時,他偷偷潛入薛芝的院子,定然不安好心!
不如跟去看看,若是那家夥有什麼陰謀,我就設計讓他暴露,以泄我那“一屁股”之仇?
對!
就這麼辦!
無法讓這廝丟儘洋相,就讓這廝的野心暴露!
嘿嘿!
一念至此,阮小妹冷笑,貓著身子跟了過去。
殊不知,就在她離開後不久。
幾名看似是帥府侍者的男女,便在她方才的立身處聚首,輕聲交談起來:
“九先生已傳來命令,讓我們分成兩隊,一隊負責取鄭清霞首級,一隊待鄭如媚進入薛芝房間後,將之宰了。動作要極為迅速,不可多作逗留。”
“為何要等鄭如媚進入房間後才動手?薛芝要是阻攔,或者引來侍衛怎麼辦?”
“九先生說了,不必取薛芝性命,但要將之毒暈,並把斬殺鄭如媚的凶器放到她手中,以營造他是凶手的假象。屆時,鄭氏姐妹之死,便是薛芝所為。繼而他與梅州府的關係,便再難複返!”
“是!”
“”
幾人商定之後,分成兩隊各自行動。
玄影衛的潛伏進來的人數並不多,但正如此前吳恨所說,有華九研製的毒藥在手,他們行刺的勝算會極高。
另一邊。
薛芝的房間中。
女官將酒水送進來後,便退居門外等候。
薛芝站在自己床前,望著桌上正燃著的紅燭,麵色冷漠。
不久後。
便看到房間的那處小窗被人從外麵打開,霍青躡手躡腳的爬了進來,心中竟有一絲偷情的刺激感
而為了避免屋中的紅燭映出兩人的影子,薛芝果斷吹滅了紅燭,冷靜以待。
霍青摸黑來到她身前,小聲笑道:“大帥,霍某來了”
薛芝微微一哼,趁著前門透出紗窗紙發出的微光,近乎抹黑倒了兩杯酒,道:“你要不要喝一杯酒裝裝膽?不瞞你說,本帥怕你臨陣退縮,這酒是為你特意準備的。”
霍青搖頭淺笑,“不必了,喝酒壯膽這種事,隻有鼠輩才會乾。大帥放心,霍某絕對一往無前,策馬奔騰,為你誕下麟兒!”
薛芝冷笑,鄙夷一眼,明麵上雖沒有回應,心中卻在暗道:為本帥誕下麟兒?你還真是很傻很天真!你若喝了這杯酒,那便是生平最後一次嘗到酒的味道。若不喝,等下就去黃泉路上喝孟婆湯吧!哼!
想著,聽霍青在言語上占她便宜,也不見惱怒,自顧仰頭飲儘了杯中酒。
而正是因為這杯酒,後來讓薛大帥悔恨不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