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賊一死,薑燕兒必愧對於霍青,無顏再與之相認。
這陽奉陰違之計,可謂一箭雙雕,屬實有些奸詐。
快要走出密室出口時。
密室的石門突然被打開,雲樾邁著晃晃悠悠的步伐走了進來,腳下有些不穩。
來到華九麵前時,已然栽倒在地,臉上扭曲著,嘴唇發紫,顯然是中毒的跡象。
“師尊救我”
雲樾艱難地說道。
華九與吳恨大驚,趕忙衝了過去。
雲樾是華九的關門弟子,跟隨華九多年,倒也頗具根骨。
華九自然深知雲樾的手段,雲樾雖年紀不大,但用毒馭蠱之術已見爐火純青。
尋常人是萬難傷得了他,而他此番這個狀態卻是中毒了。
下毒之人以雲樾最擅長的用毒手法將你重傷,可見乃是高深莫測之輩。
華九凝重道:“怎麼回事?不是讓你去把那丫頭綁來嗎?你失手了?是那丫頭乾的?”
說話之間,他一手搭在雲樾的脈搏上,目光流轉之間,閃電出手一掌拍在雲樾的胸口。
雲樾臉色煞白,猛然倒吐了一口深黑色的血,可見的血汙之中似乎還夾帶著一隻隻蠕動的小蟲
華九盯著地上的血汙,凝重道:“不這應該不是那丫頭做的。本座看得出來,那丫頭身上雖疑似隱藏著蠱蟲,但馭蠱之術還未成火候。根本還沒有能力對你下蠱,樾兒,下手之人是誰?苗疆有大人物在此?”
口吐黑血後,雲樾似乎好了許多,咳嗽兩聲後,道:“那人自稱小玉春,也是一個小丫頭還說,我應該叫她小師叔”
聞言,華九瞳孔一縮。
仿佛想到了某人,麵色大變,道:“小玉春趙玉春?原來是她,怪不得你會铩羽而歸沒想到她居然也來了靈州,但她來此作甚?”
華九說著,沒多久便一副茅塞頓開之色,淺笑道:“那就說明本座的猜測沒錯,那丫頭果然是下一代的苗疆養蠱人。趙玉春在此,恐怕也是為了她而來。但趙玉春與我年紀相仿,怎會是一個小丫頭?”
他狐疑著,自語道。
下一刻,也並未過多糾結,對雲樾交代了兩句後,接著沉聲道:“來人!”
身後不遠處,兩名暗衛隨即走了過來。
華九吩咐道:“帶樾兒去休息,好生看候。”
兩位暗衛應是,左右扶著雲樾離去。
華九起身,扭頭看向吳恨,“趙玉春在此出現,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。走吧!我們去看一場好戲,順便會一會故人。”
吳恨微微側目,多問了一句:“梅州一春堂的趙玉春?當年和白玉使一起深入苗疆之人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這那她應該已有五旬有餘,為何雲樾公子會說她還是個小丫頭?”
“嗬嗬,本座也稀奇於此,或許隻有她自己能給出解釋。”
華九露出一抹陰毒,邁步走出了密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