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江歲寧再一次在夜君辭炙熱的懷中醒了過來,睜開眼睛她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。
怔愣了片刻,她才驚醒猛的坐了起來,揉了揉有些疼的頭。
夜君辭早就已經醒了,他看著躺在他懷中睡得香甜的女子,恍惚中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。
他們住的聽風小築背靠山林,早上蟲鳥啼鳴陽光明媚,她醒來後每每喜歡用手描繪他的五官。
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流轉,那雙明眸似水,瀲灩生姿,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,極其的勾人。
而她偏偏撩而不自知。
他要靠著強大的自製力才能壓製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,無數個醒來的清晨於他而言是快樂也是煎熬。
三年的相處,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簡單的快樂,遠離塵世,漸漸的他連心中的仇恨也放下了。
為了她,他願意拋棄一切,哪怕是自己的身份和使命。
在他下定決心的那一刻,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娶她為妻,和她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生。
然而一場大火將他的美夢燒沒了,而她不知道的是,那天是他打算向她求婚的日子。
為此他準備了好久好久。
前塵往事刻骨銘心,夜君辭壓下心頭的酸楚坐了起來,就聽江歲寧質問道:“王爺昨夜又是因為什麼理由賴著不走的?”
“這應該問你自己。”
夜君辭湊過去,問她:“你昨夜做過什麼,難道不記得了?”
江歲寧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,那雙眸子轉了轉,她當然記得了,她又沒有喝醉。
在知道夜君辭要灌醉她的時候,她便偷偷的使了詐讓自己保持清醒,做了那場戲。
“我……我做什麼了?”
江歲寧眨了眨眼睛,假裝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。
夜君辭挑了挑眉道:“你喝醉了之後耍酒瘋,抱著本王不撒手,本王可是被你折騰的夠嗆。”
江歲寧忍不住在心中腹誹,究竟是誰抱著誰不撒手?這狗男人以為她不記得,還真是什麼都敢說。
她撇了撇嘴拒不承認:“你胡說,我酒品明明很好的,定是你趁著我酒醉又占我便宜。”
夜君辭擰著眉,她怎好意思說自己酒品好?昨夜也不知道是誰指著他鼻子罵他的?
他懶得跟她辯解,理了理自己被她抓皺的衣襟道:“即日起你便去秋香閣給秋姑娘醫腿吧,什麼時候她的腿醫好了,本王就放你離開。”
江歲寧眼睛一亮,欣然答應:“一言為定。”
夜君辭看了她一眼,忽而俯身湊了過去道:“這麼高興?你當真以為離開淩王府便能擺脫本王了?”
江歲寧秀眉一蹙:“王爺是想要食言嗎?”
“嗬。”
夜君辭捏著她的下巴,笑著調侃:“親也親過了,睡也睡過了,你不會還想著要嫁給除了本王之外的其他男人吧?”
江歲寧揮開夜君辭的手道:“如果王爺改變主意,打算娶我做王妃的話,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嫁給你。”
聽到王妃兩個字,夜君辭的目光驟然一深,既然當初她一把火燒斷了他們的過去,她就沒有資格做他的王妃。
“本王說了,你隻配做妾。”
夜君辭一拂衣袖:“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答應的。”
留下這話,他就大步的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