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陳厚學聰明了,當即就棄牌。
可接下來無,論陳厚如何摸牌,都爛得一塌糊塗。
這時候,陳厚已經將贏到手的錢,全部都輸了個乾淨,並且他帶來的四十來塊也輸了半數,他已然萌生了退意。
可就在陳厚起身想離桌之時,對麵的劉老三橫著臉,頓時不樂意了:
“陳二狗!你他媽這就打算撤了?你上桌一直贏,老子陪你玩,輸個乾淨借了場子錢都陪你玩,眼下你輸兩把,才半場就想走?”
陳厚聞言,也不禁猶豫了下。
一來劉老三說的是實話,二來這劉老三也是個狠角兒,他不敢輕易招惹。
這時候,站他身後端茶送水的跑堂夥計,也訕笑道:
“狗哥,你這運氣不該就這麼停了?幾把爛牌而已,後半場肯定能夠再扳回來!”
見夥計都這般說,陳厚也就坐回了牌桌,當即用力一拍桌道:
“老子能怕了?接著來!”
偏就是這一輪,陳二狗拿到了今天上桌以來最大的牌麵,看著牌麵,他甚至於控製不住急促的呼吸。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陳二狗便將所有的身家,全部都壓了上去!
“老子梭哈!”
……
夜裡,陳虎與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。
晚飯後,楊蓉忙著收拾碗筷,陳虎則坐到炕上,看著鬨騰不停的弟弟妹妹,輕笑道:
“彆鬨了!哥哥給你講個故事!”
兩個小家夥聞言,都十分興奮:
“好呀!哥哥要說什麼故事?”
“哥哥,是你打獵的故事嗎?”
陳虎笑著搖頭,目光投向窗外那輪明月,眸光之中,閃過一絲冷意:
“從前有一個賭徒,他生平好賭,有一日得了橫財,到了賭場後,先是贏了不少錢,但沒多久,又輸了個精光。”
“輸光了的賭徒,開始朝賭場借錢,借了錢後,他一心想著能再把輸掉的錢,全部都再贏回來。”
“可十賭九輸,唯一贏的一次,還得是坐莊的人想讓你贏!”
“於是乎,賭徒又一次輸光了借來的錢!”
“這時候,賭場不再借錢給他,他卻糾纏不放,一心想再贏回來。”
“最後,他被賭場打手打折了一條腿。”
“他拖著斷腿,爬回了家,可賭債還沒有還清。”
“賭場莊家告訴他,可以拿他家裡的田地抵押,也可以拿他的老婆兒子做抵押。”
說到此處,陳虎的聲音,戛然而止。
兩個小家夥聽得入迷,小囡囡緊緊皺著眉頭,十分震驚道:
“哥哥,他拿了自己老婆和孩子做了那個……抵押嗎?”
陳真聞言,則直接“呸”了一聲,說道:
“哥,這個賭徒真蠢笨!”
陳虎看著兩個小家夥,臉上掛著一抹異樣的微笑,喃喃說道:
“他會抵押的!田地也好,老婆孩子也好!”
“他會想明白,等他抵押完田產,抵押了住處,他就算不抵押老婆孩子,他也沒有家了。”
“貪婪是無底深淵,一條腿邁進去,想再出來,無異於癡人說夢,更遑論跌進去的是一個賭徒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