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使女兒從未做過對不起他人的事,但那些人卻依舊對女兒充滿惡意。
隻因女兒左臉上的那塊紅色胎記。
想到此,蘇醒看向依舊在蘇穆兮臉上的胎記,喃喃道:“兮兒可怨過為父?若不是為父,也許安陽侯世子也不會這般對你。”
蘇穆兮聞言愣了愣,可很快就明白了蘇醒話中的意思。
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胎記。
胎記並不光滑,而是有著凹凸不平的紋理,所以與普通的胎記相比,看起來會更加醜陋。
可蘇穆兮卻不在意地搖頭,“女兒怎麼會怨您呢?女兒知道爹這是為女兒好,世間男子大多都是隻看皮囊,隻有這般才能分辨良人。而且女兒也挺喜歡這個胎記的,這樣走起夜路來也覺得安心些。”
蘇醒被蘇穆兮最後說的話給逗笑,“淨說胡話!又不是更夫,走什麼夜路!”
這邊蘇府中的氣氛越來越溫馨,可安陽侯府卻亂成了一鍋粥。
下午剛從安陽侯府離開的許瀚之又被安陽侯府的下人找了回去,沒想到原本隻是有些腿麻的安陽侯世子,僅僅是過了幾個時辰,竟然就站不起來了。
“許大夫,我兒的腿究竟如何?什麼時候能好?!”
蔣氏見許瀚之半晌都不說話,忍不住催促出聲。
許瀚之心中苦笑,他都找不出病因,又何談醫治。
思考許久,才開口說道:“世子的腿並不是全無感覺,想來問題應是不大,隻是老朽並未查出世子的病因,不知從何下手醫治。”
說罷,再次提出了見蘇穆兮的請求。
“不知可否讓老朽見見世子夫人?若是能讓老朽知道世子夫人這三年來是如何醫治世子腿的,說不定便能找出病因,找到醫治的辦法了。”
此言一出,屋中之人齊齊變了臉色。
喬子溪滿眼譏諷的看著許瀚之,“就你這樣的,居然還敢自稱神醫?趕緊滾出去!彆想得一個銅板的診金!”
蔣氏這次沒有訓斥喬子溪,反倒是冷聲說道:“巧慧,送客。”
許瀚之隻是一個大夫,而且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大夫,既然醫術不行,換個人便是。
許瀚之被喬家人的態度氣得臉色漲紅,不待巧慧趕人,他便一臉氣憤地拂袖離開了。
看這樣子,世子夫人應該是與喬家人起了爭執,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露麵。
雖然醫者父母心,但此時許瀚之的心中卻隻有一個想法。
那便是覺得喬子墨活該!
等許瀚之走後,蔣氏忙讓人去請宮中的太醫。
喬子溪見狀忙開口說道:“娘,郡主嫂嫂那裡我親自去一趟吧!”
卻聽蔣氏與喬子墨齊齊開口。
“萬萬不可!”
“不行!”
喬子溪疑惑:“為什麼啊?娘去請太醫隻能請那些沒有當值的,可若是郡主嫂嫂出麵,便是正當值的太醫院院使也是要來為哥哥醫治的!”
看著喬子溪臉上那隱隱的得意之色,蔣氏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。
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蠢的女兒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