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史?
喬子溪聞言,忙仔細打量來人。
禦史俸祿不多,又一向清廉,所以大多穿著普通,可對方真的是禦史嗎?
不過是禦史又如何?她在理,頂多隻是說錯了話而已!
謝池被蘇醒的話叫回了神,將視線從蘇穆兮的身上收回,恢複成原本的肅穆神色。
“蘇院判?這是發生了何事?”
謝池之前請過蘇醒為他母親看病,兩人也算認識,如今見蘇醒這副狼狽的模樣,忙走上前關心詢問。
喬子溪見狀忙先聲奪人道:“謝禦史是吧,我乃安陽侯府千金喬子溪,這蘇家人陰險狡詐,惡毒至極,尤其是這蘇穆兮,陰險善妒,見我哥要娶長樂郡主,便暗中使壞,讓我哥攤在床上動彈不得!您既然是禦史,那還請您為我哥做主,好好懲治蘇家這些人!”
對於安陽侯世子的婚事,謝池也略有耳聞。
發妻照顧三年,站起來後卻要娶他人。
雖談不上忘恩負義,但卻讓謝池感到不恥。
再次看向蘇穆兮,眸光晦澀不明,喉結動了動,才沉聲開口道:“蘇小姐,剛剛喬小姐所說是否屬實?”
蘇穆兮斷不會平白受了這汙水,先對著謝池行了一禮,才開口解釋道:“謝大人明鑒,小女子見安陽侯世子與長樂郡主兩情相悅,自願成全有情人,昨晚得太後懿旨已與安陽侯世子和離,與安陽侯府再無關係,並沒有暗中使壞,更不清楚喬小姐為何會突然闖入我家,又為何會說出剛剛那番話!”
喬子溪見蘇穆兮裝傻,伸手指向蘇穆兮,“蘇穆兮,你少在這裝模作樣!要不是你搞的鬼,我哥的腿會突然動不了?我娘已經請了好幾名太醫為我哥診治了,都找不出原因,定是你心存不甘,對我哥的腿動了手腳!”
蘇穆兮表現得落落大方,語態謙和又不卑不亢,讓謝池微微點頭。
可在聽到喬子溪開口後,卻又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。
安陽侯怎麼會教出如此跋扈的女兒?
市井的潑婦都比這個喬子溪強上不少!
“喬小姐說的這些,可有證據?”
謝池沉聲問道。
卻聽喬子溪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這還要什麼證據?!她蘇穆兮前腳剛走,我哥後腳就站不起來了,而且太醫都找不出我哥站不起來的原因,若不是蘇穆兮搞的鬼,還能是誰?!”
“胡鬨!你無憑無據卻敢帶人私闖民宅又無視王法,安陽侯就是這般教導女兒的嗎?!仗著有官爵在身,便讓女兒如此肆意妄為!等明日早朝,本官定當參安陽侯一本!”
謝池顯然是被喬子溪這囂張的態度氣得不輕。
他自為官以來,立誌肅清朝中貪腐,尤其厭惡那些仗勢欺人之徒。
所以今日之事,絕不能草草了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