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台上,周靜璿看著結界外的戰鬥,露出擔憂之色。
“前輩,你不是說那些靈魂破不開規則結界嗎?我見規則結界搖蕩不堪,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啊。”周靜璿擔心道。
“普通靈魂破不開規則結界,但,這些靈魂得陰天子之令,融二幽陰氣入體,攜有了同樣規則,的確可以對規則結界造成一定的破壞。”電弧中傳來紫衣女子的聲音。
“那怎麼辦?”周靜璿擔心道。
“你去擋住它們。”紫衣女子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“我?我可不是那些陰氣靈魂的對手。”周靜璿有著自知之明,搖了搖頭道。
“你是震鼎之軀,你可以的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“啊?”周靜璿不解道。
“如洪戰先前那樣,你後退一步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周靜璿向後退了一步,嗡的一聲,她體表的電弧留在了原地,電弧中隱現紫衣女子的虛影,且捧著陰後璽。
“我現在給你雲海遮天大陣的控製權,你去對付那些陰氣靈魂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“各處陣眼的靈寶都被啟出了,雲海遮天大陣已經廢了啊,且,大陣本在萬妖島上空,怎能施展到陰世界?”周靜璿不解道。
“幾處陣眼,隻是為雲海遮天大陣提供龍脈之力,以維持大陣運行罷了,沒了龍脈之力支撐,雲海遮天大陣還有本質之物,那物能操縱天地萬千雷霆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“雲海遮天大陣的本質之物?是什麼?”周靜璿一臉疑惑。
“震鼎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“震鼎?”周靜璿不解道。
“震鼎,天地至寶。隻有‘震鼎之軀’的人,才能煉化操縱此至寶,是夫君當年贈我的。後因我的命格破碎,夫君為我鑄造此間陰塚存碎魂,將震鼎煉成了雲海遮天大陣,大陣隻是失去了龍脈之力,但震鼎還在,我現在將震鼎的控製權給你,讓你掌雷霆大震之力。”紫衣女子說道。
說話間,她探手一指,一道紫色鼎形印記直入周靜璿眉心。
嗡的一聲,周靜璿周身冒出大量電弧,將她包裹得猶如一個雷電光球。
“我感覺到了,這就是震鼎的力量?我可以將這股力量從陰世界外調進來?前輩,這股力量好強啊。”周靜璿感受著體表的雷電,驚喜道。
“你不要去對付那隻烏鴉,以免被他察覺出你與震鼎的規則聯係,從而被它用陰天子璽切斷這份聯係。你對付那些陰氣靈魂即可。”紫衣女子聲音變得極為虛弱道。
周靜璿一抬頭,卻見紫衣女子身上的裂紋忽然密集地增加著,哢、哢、哢的聲響下,女子似碎裂得越來越多,如碎瓷瓶要裂成一堆齏粉了。
“前輩,你怎麼了……”周靜璿擔心道。
女子似不在乎自己的狀態,輕聲說道:“去吧,不要讓這些汙濁靈魂攪了我和夫君的婚禮,我堅持不了多久了,你和洪戰快點。”
“是!”周靜璿眼睛微紅地點了點頭。
扭頭,她踏步衝向規則結界外,規則結界根本不攔她。
一出結界,一個陰氣靈魂就猙獰地撲向她,她踏在空中,感應到無數雷霆之力可以被她調動,她一揮手:“去!”
一道瀑布般紫色雷電似憑空而現,直射那撲來的陰氣靈魂。
轟!雷電之光璀璨得猶如昊日,將那陰氣靈魂炸得倒飛而出,渾身陰氣更崩散無數,重創得久久爬不起身來。
“什麼?”周無憂、小竹瞪大了眼睛。
他們剛才見周靜璿出規則結界,還在擔心著呢,可下一刻,怎麼變這麼猛了?
更多的陰氣靈魂撲上來,可周靜璿對引動雷電出擊越發熟悉,她踏步飛在空中,一揮手,又是兩道如瀑布般雷電直衝而來,轟、轟之響下,炸得陰氣靈魂們倒飛而出,陰氣震蕩,靈魂搖曳,久久無法起身。
遠處戰鬥的妖皇驚叫道:“不可能的,陰世界哪來的雷霆之力?我的陰天子璽都沒感應到過,怎會有雷霆之力可以調用?”
它已經懵了,它原以為對陰世界了如指掌了,可今天的一幕幕卻不斷顛覆它認知,這不可能啊。
它想要衝過去,但,洪戰一刀斬下,喝道:“現在,你可走不掉。”
轟的一聲,二人刀劍相撞,炸出一股巨大的魂力氣浪。
另一邊,周靜璿大顯身手,一道道雷電被她憑空引來,如山如嶽,威力滔天,轉眼就炸得四方雷火遍布,猶如汪洋了。
大量陰氣靈魂被炸得陰氣崩散,魂體動蕩,慘烈至極。
妖皇臉色狂變,它急忙高喝道:“所有靈魂聽著,立刻相互吞食,增強己身,破壞婚禮。”
嗡的一聲,紅月再度一顫,將妖皇的命令發到所有陰氣靈魂體內。近乎所有的陰氣靈魂驟然撲向彼此,一頓凶猛撕殺。
“快,阻止它們。”周無憂驚叫道。
他看得出周靜璿引雷霆之力的強大,但,還不至於徹底滅殺陰氣靈魂,若讓這些陰氣靈魂再疊加變強,將極為糟糕,他快速衝向一群陰氣靈魂。
遠處的妖皇冷喝道:“周無憂,若不是留你還有用,我早就弄死你了,還想忤逆我?給我封。”
轟!周無憂渾身一僵,先前湧入他體內的陰氣陡然從他體表冒出,化為一個囚籠,將他囚困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