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奪舍印記?趙義看上趙神峰的肉身了,想要奪舍趙神峰?”周無憂瞳孔一縮,驚怒道。這時,殿中很多官員都露出驚訝之色,包括大祭司和眾太子,都眯眼看向趙神峰,似得出了和周無憂一樣的結論。
洪戰卻死死盯著趙義,不知為何,他從趙義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悲傷之色。
“該死,取不出來,這是什麼東西?”趙神峰焦急地吼道。
“我看看。”洪戰迅速上前道。
趙神峰馬上點頭,任憑洪戰一指點在他的眉心,霎時間,他眉心爆發出一股銀光,嘭的一聲,撞開了洪戰的手。
“哈哈哈!”一些官員忽然大笑起來,似在笑話洪戰不自量力。
隻有龍椅上的趙義,眉頭一挑,似發現了什麼奇特的東西,但,他卻迅速穩住表情,並未表露什麼。
洪戰卻是放鬆下來,他能感應出來,他若全力施法,是能夠將銀色小球驅出趙神峰體內的,但,此刻環境顯然不對。
扭頭,洪戰質問趙義道:“你想乾什麼?”
趙義並未理會洪戰,隻是對趙神峰說道:“好了,你既然賀過壽了,就走吧,沒人會攔著你,等朕壽宴過後,朕會去找你的。”
趙神峰極為憤怒,他從周無憂的話中明白,銀色小球是趙義想要奪舍他的引子。難怪趙義剛剛要他展露能力,原來是盯上他肉軀了。
他正要怒斥趙義,卻被洪戰一把拉住了。
“趙神峰,你先回去。你眉心的東西,回頭由朕來幫你處理。”洪戰沉聲道。
趙神峰神色一陣煩躁,但,他忽然感到掌心被洪戰塞了東西,神色一怔,點頭道:“是!”
趙神峰氣勢洶洶地走出大殿,頭也不回。
這一刻,殿中百官看趙神峰的目光,都如看死人一樣,卻也沒人再敢打他的主意了,他已被陛下盯上,誰若再攔他,豈不是和陛下作對?
趙神峰走了,所有人的目光再度看向周靜璿一行。
周靜璿冷聲道:“趙義,你是不是太無禮了?”
趙義笑道:“無禮?這是朕的封天殿,朕想做什麼,就做什麼。”
大殿氣氛忽然肅殺起來。
周靜璿似很氣惱,冷聲道:“那我們就不打擾你為所欲為了,我們走。”
“走?我大封帝朝,是你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的地方嗎?”趙義冷聲道。
呼!一群武將忽然橫在殿口,冷冷地看向周靜璿一行,擋住了周靜璿的去路。
“你想乾什麼?”周靜璿斷喝道。
周無憂心中一緊,不時看向洪戰,都被洪戰猜到了,趙義真要動手?
這時,趙八出列道:“陛下,您大壽將至,不宜此刻動火啊。”
眾太子都冷眼看向趙八,大祭司也眯眼看向趙八,眼中閃過一抹而逝的殺氣。
趙義看向趙八,沉聲道:“你可知道,朕為何允你去接周靜璿?”
“臣不知。”趙八說道。
“大祭司跟朕說,你的前世是周靜璿父親,你若去接周靜璿,周靜璿不會懷疑,中途更不會被嚇走,能將周靜璿誆騙到封天殿來。”趙義說道。
“什麼?”殿中無數官員都露出驚詫之色。
趙八瞳孔一縮,他暴露了。
如洪戰所說,果然,趙義知道此事,大祭司也知道此事了?
周靜璿、周無憂都是臉色一變,知道要糟了。
“荒謬!”洪戰一聲斷喝,繼而冷聲道:“定南王赴宴,是因為趙帝的盛情相邀,而非因為趙八。你們想背信棄義,做宰客不義之舉,直接動手便罷,何必要造此惡謠?”
趙義看了眼洪戰,扭頭道:“大祭司,你提供的信息,你來說吧。”
“是!”大祭司應聲道,繼而冷眼看向洪戰道:“誰說我是造謠的?此消息,可是從大蒼天朝一位高官口中傳來的。”
“大祭司可敢說出是誰傳來的?”洪戰問道。
“哼,我的消息渠道,何須向你解釋?”大祭司冷聲道。
“你是不需要向我解釋,但我覺得,你有必要向趙帝解釋一下,你私通大蒼高官的事實。”洪戰冷聲道。
“無憑無據,憑你也配栽贓我?”大祭司冷聲道。
“是啊,無憑無據,我不能栽贓你,但,你就可以栽贓大封儲君,八太子?
當著滿朝文武的麵,當著大封大帝的麵,你指鹿為馬,陷害太子,居心何在?
是覺得龍椅上的大封大帝,隻是你的牽線木偶,你想讓他背信棄義,他就得背信棄義,你想讓他落罪太子,他就得落罪太子?”洪戰冷聲說道。
“你找死。”大祭司怒聲中,一掌拍來。
“趙帝還未發話,你敢在朝堂上越庖代俎?我看,你才是能在封天殿為所欲為的大帝,龍椅上的那位,隻是你的傀儡吧。”洪戰一聲斷喝。
嘩!殿中很多官員都一陣燥動。
大祭司的手停在半空中,瞬間冷靜下來,他明白自己激動過頭了。他迅速雙手合十,扭頭道:“陛下,臣剛才被這賊子引得亂了方寸,有些激動了,請陛下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