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戰尋了一處樹木茂密的山峰藏身,對薄紙飛舞的山穀望去,卻見冷天霜並未出手,而是被一群修士護在了身後。
那群修士與大量紙人在戰鬥,修士們劍斬而出,轟的一聲,斬破條條紙河。
“你們是誰,敢攔我們捉拿要犯?”
“你們不怕被紙人王追殺嗎?”
“你們想死嗎?”
……
紙人們喝斥著再度撲上前來。
這時,修士群中走出一名綠衣男子,男子一劍斬出,一道浩大劍芒斜斬而出。
“小心!”眾紙人驚叫道。
轟!衝在前麵的十多名紙人,被綠衣男子一劍斬成了兩半。
那些紙人沒有死,隻在快速冒出紙屑複原著,但,其它紙人卻停下了腳步,無不怒視綠衣男子。
轟隆隆!天空一道道天雷劈在綠衣男子身上,他迅速收斂氣息,追著他的天雷也不再劈下了。
“帝聖境修士?”有紙人驚怒道。
綠衣男子微微一笑道:“各位請回吧,這個紙人,我要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他是誰?”有紙人冷喝道。
綠衣男子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管他是誰,他答應幫我尋道文果,我就會護著他,當然,你們想要他也容易,拿一枚道文果來換,我就將他還給你們。”
“他在撒謊。”有紙人說道。
綠衣男子笑道:“他有沒有撒謊,我自會分辨。想要他,拿一枚道文果來換,我馬上拱手讓出。”
眾紙人一陣憤怒,卻無可奈何,隻是圍著不讓眾修士離開。
綠衣男子冷笑道:“我雖受萬木道塚的規則壓製,但,我終究是帝聖境修為,我勸你們馬上退走,否則,你們可就走不掉了。”
“你說誰走不掉?”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下一刻,天空飄落一張張圓形方孔的白紙,形狀似某些地方喪葬禮上的紙錢。
紙錢漫天飛舞,一時如飄雪灑落人間,所到之處,天地一片白茫茫,一些紙錢更落在了一些修士身上。
“這什麼紙,好冷啊。”有修士驚叫道。
他們迅速釋放護體罡氣,但,白色紙錢貼在護體罡氣上,猶如海綿在吸水,將修士的護體罡氣、真元快速抽吸而出。
“不對,這紙錢有問題,我的真元在快速被抽離。”有人驚叫道。
“師尊,這白紙錢很危險,定是紙人王來了。”又有人說道。
綠衣男子看向無數白紙錢的中心,那裡浮空著一名通體雪白的紙人,無數白紙錢環繞它旋轉,一股陰寒之氣,從那裡直撲而來。
“紙人王?”綠衣男子臉色微沉道。
通體雪白的紙人王,目光卻越過綠衣男子,看向被眾人護在身後的冷天霜。
“冷王,百年不見,你怎麼變得這麼慘了啊?”紙人王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道。
冷天霜死死盯著紙人王道:“你也踏入那一步了?”
紙人王笑道:“托你的福,剛走到這一步。”
“你想一輩子,都是提線木偶,都是傀儡嗎?”冷天霜沉聲問道。
紙人王搖搖頭道:“我和你不同,我喜歡這樣,哪怕不能出去又如何?在這裡,我就是王。你,太不識好歹了。”
“哼,當年,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。”冷天霜寒聲道。
“你也知道是當年?現在,你給我提鞋都不配了。乖乖束手就擒吧。”紙人王邪笑道。
冷天霜死死盯著紙人王,眼中滿是火氣。
聽著冷天霜和紙人王的對話,綠衣男子眼睛一亮,他忽然發現,冷天霜可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。
“走!”綠衣男子提起冷天霜,調頭就想先離開。
紙人王卻冷笑道:“剛才你不走,現在想走,遲了!”
它一揮手,無數紙錢猶如江河彙聚而來,轟的一聲,衝擊得綠衣男子身形一退。
綠衣男子臉色一變,快速出劍斬向四周紙錢,但,紙錢太多了,他又不敢施展全力,因此一時如陷泥潭,紙錢在瘋狂抽吸著他的真元,他似跑不掉了。
“也不過如此啊。”紙人王冷笑道。
紙人王一揮手,更多紙錢狂湧而去,轟的一聲,將綠衣男子包裹在內,似要將綠衣男子的力量抽吸乾淨。
“該死,給我破!”綠衣男子一聲斷喝。
一道巨大劍芒轟開了包裹他的紙錢海,他釋放了帝聖境威力,但,就因如此,萬木道塚感應到帝聖境威力,瞬間降下天雷轟向他。
綠衣男子臉色大變,他一邊抵擋雷電,一邊抵擋紙錢海,不遠處,紙人王冷笑道:“外來者,可不能肆意施展帝聖境之威,你這是自尋死路啊。”
綠衣男子也發現了不妙,他已顧不上帶走冷天霜了,隻是喝道:“走!”
他破開紙錢海,頂著無數天雷,向遠處急速射去,奈何,紙人王的速度更快,瞬間擋在他麵前道:“走?遲了!”
紙人王一拳轟出,轟的一聲,重擊得綠衣男子倒飛而回,跌落入了紙錢海中。紙人王更追了進去,調動無數紙錢隨同它一起轟向綠衣男子。一時間,紙錢海中濺射出無數劍氣,大量天雷轟下,兩大絕世強者戰鬥,一時蕩起無數風暴和無數紙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