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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萬沒想到自家小姐問的居然是這個,玉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,“這、這是林大夫讓我放的,說是能讓小姐快速醒來。”
曲離腦海裡閃過一張白淨的臉,林大夫,林望,好啊,那個小白臉可真是記仇,她不過是正大光明吃了他千辛萬苦采的靈芝,他就趁她不備戲弄她,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!
“林望那個庸醫,下次你再找他,就不用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了。”說著,曲離狠狠咬了果子一口。
這裡是她之前的居所,比那破院子好了不少,不僅家具齊全,外頭還有好幾個服侍的丫鬟,隻是,她們根本就不來服侍她,也就玉露因為那救命之恩,給她鞍前馬後。
看曲離心情似乎沒之前那麼冷淡了,玉露將那粥端了過來,“小姐,想必你在那破院吃了不少苦,玉露本想給你做點好吃的,隻是廚房那邊……”
後麵的話她不多說曲離也知道是什麼原因,她空出來的手接過碗,幾口便將粥吃完了,“想不到他們挺體諒我們做病人的,大病初愈自然是要吃些清淡的,你可錯怪他們了。”
瞧那不在意的語氣,玉露微咬著唇,正準備說什麼,就有匆忙的腳步朝這邊過來。
“瞧,這還給我送東西了呢。”一切似乎都在曲離的意料之中,她半撐著腦袋,極為隨意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。
來人正是顧雪尢身邊的丫鬟,她手裡端著個托盤,見到曲離後微微俯身,“表小姐,這是夫人為你準備的衣服,將軍回來之時,請穿上這個。”玉露不知這為何意,夫人明明不喜歡小姐,卻還讓人送來新衣服。
“玉露,發什麼呆啊,還不接著,曲離謝謝嫂嫂了。”曲離抓了抓頭發,“我這傷還沒好,就繼續休息了。”
那丫鬟眼眸閃過一絲不耐,卻未多說什麼,將東西交給玉露就走了。
抱著那個托盤,玉露驚訝道:“竟是皇城最有名的成衣鋪子做出來的,小姐,你快彆睡了,起來試試看吧,這顏色、這質感,都是上上品啊。”
沒想到夫人,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樣不喜歡小姐啊。
曲離動都不動一下,“彆吵我。”
“小姐!”玉露搖了搖腦袋,將那托盤放下,認命地收拾起了房間。
三日後,鎮國將軍班師回朝,皇城大開,舉國同慶,這可是救了整整一個城的英雄,鎮國府的榮譽上,又加上了一筆。
鎮國府。
“嫂嫂,你看我這樣好不好看,哥哥會喜歡的吧?”前院,柳殊清穿著高定的白粉百褶裙,在顧雪尢麵前轉了個圈,那裙上的霧紗漂浮起來如雲彩一般。
顧雪尢溫和笑道:“好看,快彆轉了,嫂嫂都要暈了。”
柳殊清甜甜一笑,視線看見正大步走過來,沒有一點小姐模樣的曲離,笑意瞬間消失不見。
好好整理打扮一番,白嫩小巧的臉蛋便露了出來,未施粉黛,卻勝嬌花,那櫻唇輕啟,潔齒微露,引人遐想滋味如何。
靈動的眸子如精靈一般,一轉一瞬,都是在勾著心魄。
嫩潤的耳垂掛著簡單樣式的白玉耳墜,增添一絲縹緲的仙氣。
饒是柳殊清也不願承認,曲離有傾城的資本,奈何,老天總是公平的,空有一副好皮囊,內心卻是個廢材。
曲離自從被柳誌舒接回來,已有五年,這五年間,她連靈力都未覺醒,連府裡洗衣的下人都不如,要是沒有這表小姐的頭銜,恐怕早就被人抓去做那花樓的取悅之物。
“這不是嫂嫂和二小姐嗎,真是不好意思,許久未打扮,花費了不少時間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曲離漫不經心說著,她這說的可是實話,平日裡隨便弄弄就出來晃悠了,隻是今日,不是個隨意的日子。
柳殊清本就不喜歡她這副勾人的模樣,此時聽了她的話更加氣極,“真是給你臉了,我們可沒等你,穿成這幅樣子,你怕是想出去勾引男人吧。”
曲離輕笑一聲,抬手指了指顧雪尢,“你瞎說什麼呢,這可是嫂嫂給我選的,若真是為了勾引男人,那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嫁出去了?唔,想想其實也不錯。”
一擊力都使不出,柳殊清隻得朝著顧雪尢癟嘴,“嫂嫂!她、她怎麼穿的比我這個正宗的二小姐還好!”
“曲離,你是不是讓人故意將我倆的衣服給換了?我鎮國府養你五年,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,你對得起我哥嗎,你……”
“將軍回府!”鎮國將軍府守門的侍衛大聲喊道,將這消息通報給府裡的各人,也正好打斷了柳殊清的話。
這下不僅她重新笑了起來,連顧雪尢都忍不住地用那期盼的眼神望向門口。
曲離捏著裙擺,看見那記憶中高大的人影緩緩朝這裡走來,那日一彆,已過兩月。
柳誌舒年少有為,十八歲就平定了各國戰亂,被皇上封為鎮國將軍,二十歲賜婚丞相之女顧雪尢,婚後一年從外麵帶回了曲離,安了表小姐的身份,給了她和柳殊清一樣的小姐待遇,卻明顯對她疼愛有加。
“哥!”
“誌舒。”
曲離看見那兩道倩影迎了過去,腳步微頓,行禮小聲道:“兄長。”
玉露跟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切,目光複雜。
正廳,柳誌舒坐在高位,顧雪尢坐在他的身邊,下位柳殊清和曲離分彆坐於兩側。
下人們擺好了食物和酒水,為他接風洗塵。
顧雪尢笑容可掬,親自為他倒了酒水,“誌舒,辛苦了,此次回來,是否多待些時日?”
他常年在外,回來也就短暫居住一陣,五年來,夫妻倆聚少離多,顧雪尢更是連孩子都沒懷上。
柳誌舒一身正氣,這麵由心生,板著臉的時候尤為嚴肅,但此刻也柔和了不少,“皇上交代的事都辦好了,再加上冼城的事解決,這次可多待些時日。”
顧雪尢欣喜不已,“太好了,聽聞那冼城出現一種大家都解決不了的牲獸,懂得控雨,你可受傷?”
“小傷,無礙,那牲獸也解決了,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什麼?”柳殊清插嘴問道。
柳誌舒放下酒杯,劍眉聚攏,“隻是那牲獸的獸丹,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