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離回到客棧,迎接她的是玉露哭紅了的眼,她一把就將曲離給抱住了,“小姐,我還以為你被他們給帶走回不來了!”
玉露顫抖著身子,心中布滿的恐慌,在看見曲離的那刻終於散開了來,金光光在一旁說道:“我早就跟你說了,老大那麼厲害,怎麼可能回不來。”
曲離的實力擺在那,所以金光光從來不去擔心什麼,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戰五渣。
曲離推開玉露,力道輕了許多,“名單呢?”
試煉大會的十五人名單已經出來了,金光光將自己手抄的那一份給了她。
曲離拿起來一看,直接丟到了地上,語氣嫌棄,“這是鬼畫符?你想去封家學習啊。”
那紙上的字是在是醜的不能看下去,但是金光光自己認識啊,他厚臉皮地笑道:“不想不想,我念給你聽嘛。”
“這十五人當中,有五個人族,三個魔族,三個聖族,四個妖族。總體來看人族占了優勢,今日是修整的一天,明天要進行排名賽,第一名可以獲得皇上的一個承諾,老大,我看好你哦~”
她昏迷的時間就浪費了一天,曲離坐在椅子上,玉露小心翼翼地給她倒了茶,還貼心的摸了摸看燙不燙。
“五個人族分彆是封固暖、柳殊清、烏羽、小姐你和金光光,魔族是...”玉露接著金光光的話往後說,讓曲離了解了大致有哪些人,之後金光光又將他們的能力都分析了一下。
看起來是必贏的局,曲離心裡卻有一股不安的感覺,她看著那地上的名單,總覺得自己忽略掉了什麼。
“小姐,快喝茶吧,要不就涼了。”
曲離喝了一口茶,將兩人趕了出去,她坐在窗戶邊上,看著外麵人來人往,覺得自己不屬於做這個地方,卻又無處可去,思索片刻,她還是飛身下去了。
一盞清酒,卻被柳殊清喝得像烈酒一樣,她胃裡不舒服,周圍沒什麼人,酒壺空了,她踉蹌著想要起來。
“小小年紀學什麼喝酒。”清冷的聲音伴隨著月光出現,她迷糊地看過去,那一抹熟悉的身影,讓她確定自己已經醉了。
“曲離?你快滾出我的夢裡。”她把酒壺往那一摔,卻被翻牆過來的曲離給接住,曲離笑著說道:“醉得不輕啊,小姑娘,借酒消愁不適合你。”
“那我適合什麼?當一個廢人嗎?”這話似乎刺激到了柳殊清,靈劍瞬間出現,她朝著曲離衝了過去,幾招就被打趴下了。
看著靈劍回到體內,她笑道:“連個廢物都這麼厲害,那我肯定是沒用了。”
“你怎麼沒用,將軍府不是你在撐著嗎?”曲離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她,若不是因為柳殊清喝醉了,她才不會動真格跟這個醉鬼打呢。
“沒了我一樣可以。”柳殊清趴在地上,小臉紅撲撲的,曲離伸腳踹了踹她,“打起精神來,將軍府,你可是要一直保護下去的。”
柳殊清睡了過去,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曲離的話,曲離起身離去,沒過多久又轉身回來了。
“主人,你理她作甚,她才是沒良心的白眼狼呢。”小豆子看見曲離將一塊毛毯丟在柳殊清的身上,“這毛毯得放到對的地方才行。”
聽了曲離的話,小豆子知道它家主人傲嬌性子又犯了。
偷偷摸摸去了柳誌舒的房間之後,曲離鬆了口氣,看來兩人沒什麼生命危險,簡單看了一會兒,她剛想抬步離開,腳下一絆,差點摔了個滿地。
“唔...誰啊。”林望嘟囔了一聲,睜眼就看見曲離鬼鬼祟祟的樣子,嗤笑道:“猥瑣,光明正大的看都不敢?”
原來是林望,曲離的警惕放鬆了不少,“嘖,誰不敢啊,你睡這做什麼。”
“這地舒坦,喂,你真打算不回來了?”林望依舊是躺在地上的姿勢,卻顯得慵懶無比,曲離簡單說了聲‘是’,他繼續看著曲離,“要不要順便把我給帶上?”
外麵一定比這有趣。
曲離一口回絕,“我才不帶你這大拖油瓶呢。”
林望也猜到她想說什麼了,瞬間起身,用銀針抵在曲離的喉嚨上,眼神也變得銳利了起來,剛剛那毫不在意的語氣也發生了變化,“你莫不是忘了答應我的事?”
“...沒忘。”
小豆子:總覺得主人真忘了怎麼辦,它也想不出來呀。
林望冷笑一聲,幫她回憶,“你說了要幫我找回記憶的,如今想當甩手掌櫃?”
三年前,曲離在小巷中將林望給撿了回來,他也是失憶人群中的一個,而且還失憶得很徹底,連名字都忘了,林望這名還是曲離給他取的。
柳誌舒發現他會醫術之後,就留他做了將軍府的大夫,他早就想走了,要不是曲離看中他的醫術,也不會答應他幫他找回記憶。
“哦,沒那回事。”曲離麵色坦然,絲毫不懼怕這銀針。
“隻是時間問題,不能因為我不帶上你,你就想殺了我啊。”林望身上的殺氣可不是鬨著玩的,他平時什麼都不在意,可殺起人來絕對認真。
看著曲離的臉色,林望才緩緩放下銀針,“帶著我,不然我就把將軍府的人全都毒死。”
忘了說,林望會醫術,但他的能力卻是毒,隻要他想,就能悄無聲息地乾掉一群人,這個能力很是可怕,曲離當年親眼見到時,也是將這件事默默記下了,可惜他幾年不用,她也快忘記。
曲離擺了擺手,“好,帶上,前提是你把他們給治好。”
她指了指柳誌舒和顧雪尢,林望不屑哼了一聲,眼神快翻到天上去,“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。”
離開將軍府的時候,曲離有些堪憂,金光光,玉露,再加上一個林望,她好像帶隊的人越來越多了,這樣以後她可怎麼單獨行動!
乾脆找個機會,將他們全都甩掉算了。
打定主意的曲離就這樣哼著小曲離開了將軍府。
盈盈的月光下,一團虛影站在屋頂,笑了幾聲,這才消失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