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宗敏長舒一口氣道“把總,多虧你招安了飛山虎等人,不然咱們就算打退賊寇,怕也要損失慘重。”
高傑歎息道“沒想到賊寇中的邊賊如此強悍。”
李毅沉聲道“邊賊本就是邊軍中的悍卒,常年廝殺,又有甲胄護身,自然不會對付。”
這時防禦北門的高老實也趕了過來。
“北門如何了?”李毅問道。
高老實連忙道“隻有數百賊寇佯攻,吃了兩輪弓箭,就不敢上前。”
“賊寇這是虛實結合,不管怎麼樣,我們都要嚴陣以待,絕對不能掉以輕心,被賊寇所趁。”
“屬下明白。”
眼看著各管隊都在,李毅索性直接在城門樓商議軍略。
“這次攻城戰我們準備並不充分,隻是放了幾輪箭矢,就讓賊寇攻上了城牆。這樣打下去,就算賊寇攻不進來,我們的傷亡也會十分慘重。”
李毅總結剛剛戰鬥的經驗,其餘幾人全都神情嚴肅的傾聽。
李毅指著城下道“碎金鎮城牆矮小,又沒有護城河,想要遲滯賊寇進攻,首先要在城下搭建拒馬,然後要專門攻擊賊寇攻城的人手。所以,接下來各隊抽調弓箭手,由劉宗敏統一指揮,專門射殺攻城的賊寇。”
一旁的高老實點頭道“把總說得對。其實我們還可以想辦法,摧毀賊寇的雲梯。”
高傑忍不住道“雲梯有鐵鉤勾住城牆,根本推不動。”
高老實憨笑道“我見城裡有一些燃火的燈油。若是遵照碎金鎮一戰,像韃子騎兵一樣用燈油引燃雲梯,這樣賊寇就無法登上城牆。”
李毅笑著道“高老實的想法很好。各隊要準備好引燃的東西,燒掉賊寇的雲梯。”
一旁的飛山虎神情遲疑,好像有話要說。
李毅見了道“你有什麼話要說?”
飛山虎沉聲道“邊賊大都身披甲胄,可輔兵隻有一成的人披甲,大人能不能想辦法,勻一些甲胄給我。”
一旁的劉宗敏等人麵麵相覷。
高傑冷聲道“飛山虎,你也知道甲胄重要,我們手下都不夠分,如何還能勻給你。”
飛山虎有些惱怒道“高傑,你彆以為我不知道。破城之後,你們手下人人披甲,許多人已經穿兩層甲了。”
高傑見拆穿,走上前皮笑肉不笑道“你管我們穿幾層甲。反正多餘的,一件都沒有,你就彆癡心妄想了。”
高老實抬手想要拉著高傑,卻被他一把甩開。
飛山虎憤怒的喝道“都是一同殺敵的同袍,難道你就坐視我的人死傷嗎?”
“誰和你是兄弟,一群賊寇。“高傑嗤笑道。
飛山虎怒火燃燒,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。
高傑絲毫不懼,做好準備要好好教訓這個賊寇。
再加上劉宗敏等人勸說,場麵十分混亂。
“夠了。”
一聲低喝,冷厲的聲音如同定身符,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。
高傑轉頭看向李毅,立刻被一雙冰冷的眼神嚇得低下頭。
“昨日我說過,既然接受招安,那就是官兵,就是我們的袍澤兄弟。高傑,你耳朵聾了嗎?”李毅喝問道。
高傑身子一顫,急忙道“把總,飛山虎和苗美、王左掛關係密切。他索要甲胄,萬一趁賊寇來攻裡應外合,那可就遭了。”
“閉嘴。”
李毅眼神掃過高老實、高傑等人。
自從飛山虎接受招安後,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排斥。
高傑沉不住氣,跳了出來,也是因為他知道高老實等人都支持他。
沒想到自己剛剛有一點勢力,手下就開始拉幫結派,排斥異己,果然功業難成,人心難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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