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勁的箭矢重重釘穿了逃跑輔兵的胸膛,滿臉驚恐的輔兵如同破布重重摔在城牆上,消瘦蠟黃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和恐懼,慢慢的沒有了生息。
李毅強忍著心緒走出來,拔出腰刀斬下了逃跑輔兵的人頭。
然後高舉血淋淋的人頭,無比冷酷的大喝道“大戰在前,若有人臨陣脫逃,擾亂軍心,殺無赦。”
望著瞪大眼睛,麵容猙獰的人頭,官兵們心中無比恐懼。
再配上李毅殺氣騰騰的話,所有的官兵心中一悸,握緊了兵器。
壓製住即將崩潰的士氣,李毅返回城門樓。
高傑和飛山虎兩人臉色慘白的樹立在一邊,對李毅十分的畏懼。
飛山虎身子一顫,躬身道“屬下治下不嚴,請大人治罪。”
李毅冷冷看了他一眼,嚇得飛山虎感覺心跳都停了幾秒。
“好了,輔兵剛剛接手招安,也怪不得你。接下來嚴守城牆,不得再出這種事。”
飛山虎聞言沉聲道“屬下明白,誰要是敢逃,我第一個斬了他的狗頭。”
“好了,賊寇快攻上來了,你去準備。”
說著李毅將人頭扔給飛山虎,喝令道“將人頭傳示下去,讓所有人看到臨陣退縮的下場。”
“殺啊。”
隨著戰鼓聲,土賊們源源不斷的衝到城牆下。
他們三五成群,竟然靠著城牆搭建起人梯,讓後麵的同伴踩著自己的身體向城牆攀爬。
官兵不斷往下丟滾木礌石,城牆下傳來淒厲的慘叫聲,被砸的土賊骨骼斷裂,血肉模糊。
可是依然有源源不斷的土賊爬上城牆,殺退逼來的官兵,接應同伴。
李毅明白,再這樣下去,城牆會徹底死守。
“傾倒火油和金汁。”
一聲令下,城牆下的火油和金汁被抬了上來,向著城下澆去。
土賊被滾燙的金汁澆在頭上,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,周圍被濺到的賊寇也驚叫連連,捂著傷口無比恐慌的後退。
燒傷燙傷不同於外傷,殘留的火毒會源源不斷的灼傷傷口,產生劇烈的疼痛感,一個時辰才會減輕。
再加上金汁,也就是糞便滋生細菌,傷口很快就會感染潰爛,讓人生不如死。
而火油傾倒,然後有火把被丟下來,瞬間燃起熊熊大火。
數十個土賊被火焰籠罩,慘叫著在地上翻滾,聲音無比淒厲,讓其餘土賊們十分恐慌。
火攻遠遠比箭矢、刀槍更加恐怖。
很快,土賊們死傷慘重,看到被燒焦的屍首,竟然陷入恐慌之中,許多邊賊掉頭便逃。
苗美看到這一幕,抽出腰刀縱馬上前,惡狠狠的劈死兩個小頭目,大喊道。
“不許後退,給老子殺上去,殺上去。”
可是土賊們已經被戰爭的殘酷嚇破膽,根本不聽苗美的指揮。
苗美憤怒的眼神漸漸變得狠辣,大喝道“將他們趕回去,殺。”
親兵們紛紛抽出兵器,騎在馬背上向著逃跑的土賊奔湧而去。
四散奔跑的土賊根本來不及反應,就被騎兵追趕上,劈砍而死。
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,親兵騎兵如同牧羊犬,不斷地用殺戮和死亡逼迫土賊們繼續進攻。
殘酷的屠殺終於讓土賊們害怕,他們隻能膽戰心驚的重新衝上城牆,士氣一落千丈。
城牆上的激戰依然慘烈,雖然土賊們傷亡慘重,但也使得越來越多的人登上了城牆。
雙方在狹窄的城牆上廝殺,不斷有人慘叫著從城頭上摔下去,然後又有人衝殺上去。
濃重的血腥味在城牆上蔓延,李毅眼神冷酷,指揮著劉宗敏帶著預備隊衝上去壓縮賊寇的空間。
可是賊寇的人數太多了,隨著戰鬥的時間,官兵們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,可賊寇卻源源不斷登上城牆,進攻官兵。
李毅望著湧上來的無數賊寇,意識到官兵的抵抗已經到了極限,再下去,官兵就會徹底的崩潰。
是動用底牌的時候了。
李毅握緊虎牙槍,大喊道“舍棄城牆,整隊後退。”
聽到命令,官兵們立刻放棄城牆,找尋各自的伍長甲長緩緩向城門樓後退。
土賊們頓時感覺壓力一減,連忙集結在一起湧上來。
李毅要的就是這種情形,立刻大吼道“火銃隊上前。”
早就嚴陣以待的兩隊火銃手登上台階,瞄準了集結在一起的土賊們。
“射擊。”
火銃手扣動扳機,火繩燃燒點燃火藥,隨著一陣“劈裡啪啦”的響聲,火光閃現,白煙緊接著彌漫開來。
湧過來的土賊們還未反應過來,就被彈丸籠罩。
然後第二排,第三排陸續上前射擊。
密集的彈丸不斷的收割土賊們的生命,許多人身上血肉模糊,滾在地上大聲慘叫,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,城頭如同人間地獄,慘絕人寰。
在火銃麵前,雖然土賊們身穿棉甲,卻依然擋不住。
幸存的賊寇望著慘叫翻滾的同伴,一臉驚恐的盯著火銃。
“殺。”
不知誰一聲大吼,賊寇們還想衝上來。
早就嚴陣以待的鳥銃手立刻讓出後麵的虎蹲炮。
“轟隆。”
一聲震天炮響,密集的彈丸如同隕石,毫不費力的撕爛賊寇的身體,嗆人的硝煙消散之後,一片賊寇的身體被打的支離破碎,地上滿是碎肉殘肢。
血腥的一幕不僅賊寇嚇破了膽,許多官兵都忍不住吐了出來。
眼看著賊寇士氣已經落到穀底,李毅虎牙槍一指,大喝道“殺上去。”
“殺啊。”
官兵們士氣高昂的衝上去,賊寇已經被火器的打擊嚇破了膽,連忙丟棄兵器,慌不擇路的向城牆下跳。
遠處,苗美一拳重重的打在馬鞍上,眼神無比怨毒的盯著城頭。
“殺神李毅,我必殺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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