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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單雄信,聽得此言,緩緩放下手中香案,神色微沉,說道: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家丁稍微喘了口氣,便是答道:
“小的們本在山下等候,方才有一夥人路過臨潼山下,不曾想旁邊樹林中,竟有人埋伏,直接以弓箭突襲。
樊爺的馬,剛好在林邊吃草……”
講到這裡,眾人亦是明白了原委,大概是兩邊廝殺,殃及樊馬。
“這些人是什麼來頭,當真好大的膽子,在潞州府這般放肆。既然他們射殺了建威的坐騎,此事絕不會輕易罷休!”
緊接著,單雄信看向樊虎,說道:
“建威你放心,此事單某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樊虎啞然,其實臨潼山是他要來的,就算真出了事,那也是自己的責任,和單雄信沒有關係。
可在單雄信看來,臨潼山也是山西,他作為東道主,出了問題便是招待不周。
便在此刻,樊虎腦海中靈光一閃。
他正愁[力能扛鼎]任務怎麼完成呢,山下兩方廝殺,不就是個好機會?
反正不是自己人,打起來沒壓力。
“單二哥無需著急,山下還不知有多少人呢,我等一起下去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單雄信聞言,遲疑了一下,還是答應下來:
“建威所言有理,那就一起下山吧!”
眾人拍了拍身上的灰,便是準備下山,他們也想看看,山下到底是什麼情況?
等出了伍子胥廟,王伯當忽然發現異常,他表情略顯古怪,看著樊虎肩膀上的小鼎,驚訝道:
“建威,你怎麼把這鼎帶出來了?”
聽得此言,樊虎心中一尬,但臉上卻故作雲淡風輕,說道:
“這些賊人,實在是太張狂了,竟然殺了我的坐騎,用刀對付豈不是便宜他們了,這鼎就不錯,到時候讓他們試試斤兩。”
眾人皆有些無力吐槽。
這是準備把鼎帶下去砸人了?
雖然樊虎的操作有點看不懂,但眾人並未過多糾結,便是加快了腳步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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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臨潼山下。
兩方人馬正激烈的打在一起。
一邊黑衣蒙麵,皆做響馬打扮,顯然早有準備,他們人多勢眾,已經在場麵上占據優勢。
至於另一邊,雖然有家將保護,為首中年男子,亦是實力不俗。但是麵對眾多敵人,明顯力有不逮,處境十分艱難。
中年男子揮動兵器,保護妻兒,但是看見密密麻麻的響馬,咬牙道:
“難道我李淵,今日便要喪命於此了嗎?”
這中年男子,正是被外放太原的唐國公李淵。他在朝堂遭人陷害,被派去太原戍邊,想不到離開京城不久,便在此遇到伏擊。
至於眾響馬後方,有兩道身影駐馬於此。
二人同樣是黑衣蒙麵打扮,隻聽見一人神色拘謹,小心翼翼的說道:
“殿下,今日李淵定死無葬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