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麵露異色,再看過去才反應過來。
在這隊人馬之後,有騎兵追殺而來,從穿著服飾就能看出,那必然是金軍外夷的兵馬,特征太過明顯了。
“果然是金軍,不過前方這支官兵,少說也有上千人,竟被這點金軍追殺。”
雖然看不清具體人數,但遠遠望去,依舊能夠辨彆,所謂的金軍不過百十來人,並非金軍主力部隊。
但這百十人的金軍,卻表現得十分凶悍,奮力驅趕前方官兵,好像在戲耍獵物一般,洋洋得意。
“不行,某要殺了這些金軍,先出一口惡氣再說!”
張奎忍不住了,他本身也不是好脾氣,之前朝堂黑暗,他無可奈何,但麵對這些金軍,他卻不會半點畏懼。
說著,張奎直接動手,將銀槍握在手中,飛馳迎擊金軍。
樊虎啞然失笑,看向左右道:
“張兄弟雖然實力不俗,但他一個人,要殺光這些金軍,也沒有這麼簡單。我等一起動手,不要讓金軍跑了。”
說罷,樊虎亦是策馬衝殺。
眾人一並動手,連兵馬也不管,便上陣殺敵,好不急切。
徐茂公神色淡然,依舊在軍中,他是軍師,又不是武夫。有樊虎等人出手,再多金軍也不夠殺的,沒什麼好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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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潰逃的官兵,顯然也沒想到,前方竟會有人支援而來。
為首男子,身上穿著官袍,他騎在馬上,身子止不住有些戰栗。
他本想要勸阻樊虎等人,金金厲害,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。可是,當此人回過神來,頓時表情僵住,目瞪口呆。
因為他看見,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金軍,在這些人麵前,竟是不堪一擊,被摧枯拉朽般擊敗,徹徹底底的碾壓。
“這……”
男子張開嘴,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那上百金軍,不過片刻時間,便被斬殺殆儘,除了為首之將被留作俘虜。
不等男子開口,方才還狼狽逃竄的官兵,似乎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,他們回過神看著倒下的金軍,手足無措。
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
——
樊虎拿下金軍為首之人,聽著一連串的番語,眉頭已然皺起。
他可不懂這門外語。
沒管俘虜狗叫,樊虎隨手將之丟下,他往另一邊看去,方才逃散的官兵,似乎又聚集起來,而且朝著他們所在緩緩靠近。
兩邊人馬靠近,樊虎目光掃過,沒等男子開口,便是率先說道:
“我等是抗金的義軍,爾等何人,怎麼會會在此遇上金軍?”
為首男子躊躇了一會,說道:
“原來如此,多謝諸位義士救命之恩,在下嘉興縣丞趙子偁,得朝廷勤王命令,整頓兵馬欲要北上勤王。
想不到,在此遇見金軍兵馬,實在不是對手,若非諸位義士,險些喪命金人手中。”
越是說著,趙子偁的頭便越低,大老遠帶兵勤王,這才撞見百餘金軍,就被打得丟盔棄甲,落荒而逃,豈不可笑?
聽著男子之言,旁人不覺得什麼,樊虎卻察覺到關鍵之處,好奇道:
“你是趙子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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