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站直了身子,欲要去迎接宇文成都。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行動,便看見一道身影,有些狼狽的進入大殿。
來人身上穿著金甲,上麵還有血跡未曾清洗,不是宇文成都又是何人?
但讓令人意外的是,宇文成都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,他看著有些虛弱,好像受了傷,模樣也有些狼狽。
哪怕還沒有開口,也讓楊廣意識到了情況不妙,如果宇文成都是得勝而歸,那就絕對不可能這般狼狽不堪。
莫非,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結局發生的?明明朝廷大軍擁有絕對的優勢,還能發生什麼變故?
這讓楊廣難以接受。
他強行壓下心中混亂的思緒,雙眸閃過肅殺冷意,喝道:
“宇文成都,你怎麼這般模樣?到底發生什麼了?難道以我朝廷精銳,竟然連南陽反賊都對付不了嗎?”
宇文成都滿麵苦澀笑容,他又何曾想過這個結局呢?
在戰場上,他也是充滿期待,希望能夠大獲全勝,扭轉局勢。
但現在看來,這一切都是笑話罷了。
大隋的實力再強,也根本無法匹敵樊虎,那個人實在太恐怖了。
簡直是大隋的夢魘。
宇文成都是楊廣的親信,他也是儘心竭力,想要給楊廣辦事。
可他還是失敗了,有些時候,並非儘力就能成功。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,根本不是輕易能夠彌補。
莫名之間,宇文成都忽然有些悲傷,他勉強站穩了腳步,這才拱手行禮道:
“末將無能,損兵而歸,請陛下治罪!”
明明勝券在握的大戰,卻落得這般結局。樊虎的突然殺出,宇文成都沒有半點防備,這確實是他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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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,宇文成都的這番話,絕對不是空話,他是真的希望楊廣能夠降罪責罰他。
但是楊廣聽得宇文成都之言,卻沉默了一下。因為他知道,他猜測的結果,終究是成為現實。
他原本還抱有眾多期待,想要宣揚朝廷之位,但現在看來,這一切都已經落空了。
如果是其他人,恐怕此刻的楊廣,早就已經歇斯底裡,要將之嚴懲。
可是宇文成都不一樣。
一方麵,宇文成都乃是楊廣的親信,在之前,不管什麼事情,隻要楊廣吩咐了,宇文成都都能辦得妥妥當當。
所以,雖然宇文成都戰敗了,但有些事情,也不能輕易下定論。
楊廣深吸一口氣,緩緩坐回了龍椅之上,他依舊看著宇文成都,隨即說道:
“宇文成都,羅愛卿和尉遲愛卿呢,他們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入宮來?
此番究竟發生什麼變故了?
明明在這之前,你已經傳來消息,我朝廷精銳聲勢大震,已經殺到南陽關外,不日便可攻下南陽關,到現在卻是這個結局?”
宇文成都心中羞愧,他辜負了楊廣的信任,便是低聲解釋著。
在大殿之中,樊虎沒有半分遮掩,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,儘數告知楊廣。
當楊廣聽到,竟然是因為樊虎率領大夏精銳突然殺出,讓朝廷一方,陷入腹背受敵之境,臉色終於微微一變。
因為他知道了,為何此戰宇文成都會潰敗而歸,全都是因為那樊虎。
一聽到樊虎的名字,楊廣便是咬牙切齒。
此人實在是太可恨了。
他調遣兵馬隻是為了剿滅伍雲召,又沒有對大夏動手,結果樊虎還跟狗皮膏藥一般,非要黏上來。
“該死,這反賊罪該萬死!”
楊廣仰天咆哮,宣泄著自己心中不甘,要不是樊虎,他的宏圖偉業怎會就此夭折,他何須現在這般苦惱?
如此喊了好一會,楊廣可算是冷靜了些。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,羅士信和尉遲恭沒有一起進來,難道是……
不等楊廣開口,宇文成都已經說道:
“羅士信拚死糾纏樊虎,如今生死未知,末將也是拚儘全力殺出重圍,帶著殘兵回來稟報陛下。
此戰末將不曾想到,那樊虎竟會和南陽反賊聯手,才落得這般境地。還請陛下治罪,末將絕無半分怨言。”
宇文成都咬緊牙關,語氣鏗鏘有力的表明態度,他寧願受罰。
“都沒了……都沒了……”
從宇文成都口中,得到了確切的答案,楊廣頓時雙目無神,喃喃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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