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嗯?
一支手槍?
毛利蘭忽然警覺。
等看到那個摔倒的人回過神,氣急敗壞的打算對貓或者槍伸手時,毛利蘭一個飛躍敲擊,瞬間飄似的趕到,膝蓋和肘部先後重擊在加越利則頭上。
加越利則臉被打的變了形,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,帽子和假發順著光滑潔淨的地麵劃出很遠,停在了剛追過來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腳下。
兩個男人看著口吐白沫的殺人犯,訥訥收住了腳。
毛利蘭先抱起貓安撫,發現它心態良好,沒被剛才的動靜嚇到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然後她看向地上的人,又看了看毛利小五郎,疑惑道:“發生了什麼?”
“沒什麼……”柯南看著毛都沒炸的黑貓,總感覺這隻貓洞悉了一切,“不過是一起普通的槍殺案罷了,對吧。”
“?”毛利小五郎以為最後那個疑問詞是在問他。
他當即一拳錘在柯南腦殼上:“不要亂用‘不過是……罷了’這種句式!小學生真是喜歡現學現賣,這可是槍擊案啊!”
“……”柯南捂著額頭。
以往這種時候,毛利蘭都會心疼的摸一摸他頭頂的包,可惜現在她滿眼都是貓。
黑貓就不能把貓看緊點嗎……柯南對此意見很大,但又不敢說。
……
報警後,列車就近停下,警察很快趕到。
加越利則雖然想脫罪,但車裡從目擊者到物證一應俱全,他準備好的替罪羊,也正毫無生機的吊在車窗外,到站時還嚇了車站的工作人員一跳。
這狀況,彆說是他。
就算把工藤優作請過來親自犯罪,遇到這麼倒黴的事,恐怕也沒轍。
終歸和現實不一樣啊……
話說回來,背刺他的混蛋到底是誰?總不可能真是一隻貓吧。
加越利則最終交代了一切,並且堅稱沒能成功執行計劃,是因為有人偷襲了他。
然而警方沒見他脖子上有任何傷痕,抓到他的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也都說沒看到人。
雖然旁邊的小朋友看上去欲言又止,似乎對此有所猜測,但他畢竟隻是一個小朋友,沒人在意他的異狀。
停靠的地方是一片荒郊野嶺,不可能把乘客丟在這,因此控製住凶手後,列車繼續駛向預定的站點。
灰原哀躲在房間裡,她早早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,過了一會兒,組織成員的氣息也消失了,或許已經望風而逃。
她這才鬆了一口氣,從剛醒來的白石那借了一頂帽子,想去一趟洗手間,她已經很久沒去了。
然而剛打開門,門縫裡突然探出一張臉。
灰原哀騰的一驚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手已經一巴掌拍過去。
“?!”柯南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下。
他看出來灰原哀好像很緊張,於是也沒太生氣,隻是非常疑惑:“你們要坐這一趟車去大阪?之前我問的時候,你不是說你們要坐新乾線嗎。”
“……”灰原哀眼神複雜起來。
為了避免讓柯南想到“北鬥星號列車”,而特意撒了謊這種事,怎麼好意思當著被騙的人的麵說呢。
於是灰原哀表情不變的回道:“臨時改了主意,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