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她順手又拍了幾張照。
從事吸血鬼研究的羽村秀一捂著嘴,似乎對屍體和血腥氣非常反胃。
不過很快,他發現了問題,指了一下釘在屍體身上的木釘:
“……這個好像是虎倉先生收藏室裡的藏品。據說是在拍攝《血腥盛宴》時使用過的道具,我記得他經常拿這個跟我們炫耀。”
他這麼一說,其他幾人頓時也想起了這根木釘。
印象中,他們一起去收藏室參觀的時候,木釘還好好地擺放在那裡。
……也就是說,在那之後,有人先去了一趟收藏室,拿走木釘,之後想辦法進入書房,殺掉了虎倉大介。
“……去收藏室看看,那邊或許會留下凶手的痕跡。”
所有人都達成了這個共識。
……
和“密室”書房一樣。
收藏室裡的窗戶,也全都牢牢反鎖著。
推開窗,外麵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,沒有任何腳印——這次的案件,不像是有人從外部侵入,倒更像是彆墅裡的人內部行凶。
江夏走到窗邊,看到地上落著一根細長的小木片。
於是順手戳戳旁邊的安室透,指了一下木片,提醒道:“老板,拍一張。”
安室透應了一聲,取出手機,哢擦。
然後一怔。
等等?
……自己怎麼又在打下手。
“……”算了,江夏身上沒帶手機,沒法拍照。而且這也是為了破案。
安室透凝滯的動作很快恢複運轉。
下意識地拍完一張後,他又分彆拍了幾張近照和遠景,詳細記下了細長木片的具體模樣,以及它掉落的位置——虎倉家打掃得很乾淨,連灰塵都頗為罕見,收藏室這種重要的地方更不必說。
而這種形狀的木片,又不像頭發、線頭一樣容易掉落,它存在於這個存放凶器的現場,或許有某些必然的意義。
安室透短暫忘掉了讓他頭疼的“事件體質”,開始像個偵探一樣思索案件。
……
查看過書房和收藏室兩個關鍵地點後,眾人湊在一起,開始試著揪出藏在內部的凶手。
槍田鬱美想起江夏破案很快的名聲,看了他一眼。
卻見江夏捧著茶杯,正在安靜地放空,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她疑惑之餘,也隻能先沉浸到自己的思緒裡:
從現狀來看,凶手行凶前,要先從收藏室拿到木釘,再去殺人。
而殺死虎倉大介、把他綁上十字架、將木釘釘入他的心口、挪動放映機讓色調慘淡的光暈照向屍體……這些都需要時間。
而在可行凶的時間範圍內,去過收藏室方向的人,隻有兩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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