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它還在目光灼灼地盯著黑澤看,他隻能先給鷹掛上鏈子,並挪得離江夏遠了一點,免得自己的寵物又跑去偷襲彆人。
同時,白馬探心裡難免有些疑惑。
他沒有說謊,華生平時確實很聽指揮,極少對人表現出攻擊性。
而且剛才,白馬探遞藥的時候,借機湊近“黑澤”,仔細嗅了嗅,沒感覺對方身上有特殊的味道。
不過,鷹的嗅覺比人靈敏,華生平時似乎對血腥味反應頗大……那個黑衣青年身上有血?
……還是其他原因?
白馬探一邊給鷹順毛,一邊想起了這次晚宴的主辦人——“被神遺棄的幻影之子”。
作為基德的死對頭,按照白馬探對他的了解,到了這個階段,基德一定已經扮成了某個人,混進了他們當中。
……或許剛才,華生是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,所以才朝黑澤——或者說基德——撲了過去?
想到這,白馬探暗暗打量著披著鬆田皮的江夏,決定對他多加觀察。
……有必要的話,可以找機會試著揪一次臉。基德的易容技術雖然高超,但很不耐撕,捏臉是最迅捷便利的判斷方法。
……
女仆有些害怕亂飛的鷹。此時,見那隻鷹慘遭製裁,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,想起了自己的職責。
她匆忙走進,按照彆館主人留下的待客手冊,對幾個客人說:
“主人說四十年前,這裡確實發生過一些事件。而現在彆館裡的一切,都還保留著當初的原樣——這次聚會的預留時間是兩天,還有不少時間探索,大家旅途勞頓,請先去起居室休息一下吧。等準備好晚飯,我會去請各位用餐。”
其他偵探對此沒有意見。
剛到的幾人,先去各自的客房裡放下行李,然後跟著女仆來到二樓,進入了那間據說也保持著“四十年前原貌”的起居室。
……
起居室占地寬廣,色調要比大廳偏暖,其間擺放著台球、象棋、牌桌等等娛樂設施。氛圍令人放鬆。
一群人各自找了感興趣的項目,基德則披著江夏的易容,自己跟自己玩了一會兒桌上足球。
之後他偷偷看了一圈周圍,發現似乎沒人注意自己,於是假裝去洗手間,無聲離開了起居室。
確實沒人注意基德。
不過他前腳出門,後腳,鬼們就戳了戳江夏。
江夏餘光瞥了一眼溜走的“江夏”。
想起基德的推理能力、和對命案的克製,他猶豫片刻,無聲從鬆田的傀儡中分出一些式神,讓它們飄散到室外,緩緩聚集成型。順便把霧天狗也一起丟了出去,做成霧天狗的傀儡。
然後,起居室裡這個靠著窗擺pose的黑澤佐,先交給鬆田陣平開。
江夏自己,則把意識挪到了霧天狗的傀儡裡,打算去看看“江夏”那邊的狀況。
比起其他幾隻鬼,鬆田陣平看上去要更成熟靠譜一些,開起傀儡應該也不會惹出什麼事。
而且惹出來也不要緊,畢竟他現在是組織的“烏佐”,有點奇怪的習慣非常正常——組織裡奇奇怪怪的家夥多了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