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一邊在辻榮尊敘述時,不斷點頭,示意自己在聽。
一邊將雙手環在身前,並借這個動作,把頻頻點頭的小白按了回去,打斷了它“試圖偷薅霧天狗的羽毛拿來當筆、記錄靈感”的不良行為。
同時,江夏的思維,也不小心被這隻鐘情於狗血劇情的鬼帶跑了一點:“你是說,今天發生的事是一場殉情?同樣是服毒自殺,同樣是兩個狂熱的人。”
“?這個、這個我們倒是沒有想過……”
三個大學生一怔,先是感覺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旋即卻又覺得,不是這麼一回事——那兩個已逝之人,在他們眼裡,完全沒有愛情的苗頭,隻是兩個藝術狂熱分子之間的惺惺相惜。
好在,這顯然不是當前的重點。
三個大學生繼續道:
“總之,在那之後,安菜就總說,想感受生死一線的瞬間,用來作為演屍體的參考。她服用過大量安眠藥被送進醫院,還有一次一整天都不說話、到了晚上,我們才發現她嘴裡含著一枚釘子。除了這些,還有很多類似的事……”
警察點了點頭,又一次感覺自己懂了:“也就是說,這次她可能是在做同樣的事、把毒膠囊含進了嘴裡。然後不幸咬破……”
“不,這怎麼看都像是他殺。”
服部平次一邊說,一邊拿起屍體的手,朝警察晃了晃。
江夏剛才正在圍著病床繞圈、收集線索。此時,正好轉到了服部平次旁邊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手,又看了看屍體的臉。
然後在警察茫然的視線中,說出了服部平次想表達的意思:
“死者指甲縫裡有殘留的血漬,臉上也有凝固的抓痕——這大概是因為有人給她喂下毒膠囊、捂住了她的嘴,所以死者想把那個人的手掌拉開、在抵抗的時候過於用力,不慎抓傷了自己。”
服部平次舒坦地點了點頭,感受到了一點和隊友默契搭檔、暗中競賽的快樂——最近學業繁忙,他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柯南了,隻能和大阪那一群水平一般的警察一起破案,怪沒意思的。
成功得到了“他殺”這一線索後,服部平次轉向那幾個大學生,想問問他們和死者之間的關係,排查動機。
然而這時,旁邊的江夏忽然歎了一口氣。
他抬眼看了看三個大學生,然後跳過了一大部分推理,接著“臉上的血痕”這條線索說:“真是可惜,如果她死前抓傷的是凶手,指甲縫裡的皮肉就能作為證據了……你說對吧,辻榮先生。”
嘴角的欣慰笑容尚未消散的服部平次:“……?”
其他人:“!!”
在場的人,除了三個大學生以外,全都是警察或者偵探。裡麵有相當一部分人認識江夏、聽說過他“破案像趕場一樣迅速”的傳聞。
如今,聽到江夏平白無故的突然喊了一個人的名字,而且還在同一句話裡提到了“凶手”……
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,但一群人依舊倏地看向了辻榮尊,隱約把這個可疑的男大學生圍了起來。
辻榮尊怔住:“……等等,你什麼意思?你覺得我就是凶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