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,江夏停住了敲擊的手。
這次的凶手,似乎是動作演員出身,頗為耐打。
他花了一點時間,才敲下了凶手身上的殺氣。但扒在漣兆次郎腿上的式神,卻一直沒有掉落。
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想法,他多敲了幾下試試,沒想到式神執念居然頗重,一直沒有放開。
直到剛才警察來了,式神才終於鬆手,從凶手腿上飄落,變成了能被靈媒師拐走的可簽狀態。
……
江夏停止敲人後,過了幾秒,兩個凶手逐漸緩了過來,開始拚命往門口蠕動。
他們背後,江夏心情頗佳地撿起了地上的式神,揣好。
同時順手撈起掉落在旁邊的另一根鐵棍,然後走到門口,往漣兆次郎手裡一塞,再擦掉自己的指紋——凶手和他自己一人一根棍子,剛才雙方打得很激烈,他是被迫自衛。
……
服部平次喊完那一聲後,就聽到屋裡,敲擊的動靜終於停下。
撬鎖的陌生警察一怔,片刻後,他和旁邊另一個路人臉對視了一聲,加快速度。
很快,門上傳來哢噠一聲,鎖被徹底撬開。
門打開時,服部平次本來想撲過去看看情況。
但忽然想起以前的經曆,他又默默往後退遠了一點。
下一秒,兩道人影嗷一聲撲出來,一把抱住了門口警察的腿:“我們自首!!”
“……”服部平次看著那兩個扒著警察的腿、此時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上蹭的犯人,感覺自己頗為機智。
還好退開得早,這次出門,他隻帶了一套換洗衣物,另一剛換下來還沒洗,要是被蹭到就糟了……
警察也被形狀奇怪的嫌疑人們嚇了一跳。
雖然對當前的狀況有些迷惑,不過,感受著周圍迅速增多的圍觀群眾,他們並未多留,迅速帶著嫌疑人和證人回到了警署。
……
這個世界的人,體質普遍很好,恢複起來也很快,尤其是各種非致命傷。
再加上江夏敲人已經敲出了經驗,即使用鐵管,也沒在凶手身上敲出能當做證據的痕跡。所以凶手們的慘狀,是因為他們偷襲時,被正當防衛的江夏不慎打了一下,然後因為太怕疼,所以看上去才嚎得非常慘,畢竟有些嫌疑人攻擊性很強,但是自身脆弱,稍微磕碰一點就覺得天都塌了……
總之,這些事並非重點。
江夏很快補完了這次的筆錄。
死者藏在洋館中的存儲卡裡,記錄了兩個凶手不法交易的過程。他們殺死編劇後丟棄的凶器,也很快被精準找到——這是之前在洋館時,兩個凶手主動告訴江夏的,如今江夏又友善地把線索提供給了警方。案件早結束,他才能早點繼續踏上旅途。
服部平次當時正捧著紅茶在一邊旁聽。
聽到江夏說起這個,他一口茶嗆了出來,開始拚命使眼色,擔心這會側麵證明江夏毆打了犯人、刑訊逼供。
但江夏覺得問題不大。眾所周知,很多凶手都喜歡在殺人前,得意洋洋地向被襲擊的人披露自己的計劃。
所以從凶手口中得知情報,怎麼能證明打過人呢。他隻是幸運地來了一場死裡逃生。
不過,這套說辭沒能用上——負責做筆錄的警方,不知是有意無視,還是真的沒察覺到“江夏知道凶器在哪”和“江夏打過犯人”之間的聯係,並沒有針對這件事做出任何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