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暗暗點了一下頭:以後哪一天,萬一在組織裡實在混不下去、隻能抓幾瓶自帶殺氣的真酒跑路時,套麻袋得找個結實的,說不定還要專門定製……
“哢噠”一聲,場內打著的兩個人忽然停了下來。
琴酒不知何時握槍在手,槍口指著隔著一段距離指向鬆田陣平,視線卻看著站在車邊的江夏:“收起你的歪心思。”
江夏:“……?”
……他剛才難道把心裡話說出來了?
不可能,他根本就不是那種專業賣自己的類型,而且也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,倒是偶爾可能會鬼言鬼語,可剛才他又沒在跟鬼說話,難得有四個組織乾部在場,鬼們都很忙……
在江夏微帶震驚的視線中。
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,收回了目光。
……琴酒其實沒什麼證據,隻是剛才突然脊背發涼,覺得像是被什麼人盯上了,所以才隨口試探一句——反正烏佐是個擅長思考的人,而且按照他平時的所作所為來看,他思考的恐怕都不是什麼好事,相當於一天醒著的絕大多數時間裡,都在動歪心思,猜也不容易猜錯。
而從剛才,烏佐停頓了一下的反應來看,琴酒發現,自己竟然猜對了……烏佐真的在打某些歪主意,而且那個主意和他相關?
琴酒先是有些警覺。
但看了看不知何時走到了車邊、跟伏特加挨得很近的江夏,琴酒思索片刻,沒再多想。
大概是烏佐和伏特加談論起自己的時候,聲音稍微大了些,自己捕捉到了“琴酒”、“老大”之類的關鍵詞,潛意識裡才產生了被人盯上的錯覺。
說起聲音……
琴酒看向鬆田陣平,眸底泛著猜疑的冷光:“你身上帶著什麼?”
……伏特加應該已經給西圖搜過身了。
但剛才,打鬥的時候,琴酒總覺得能隱約聽到水響。
而經曆豐富的他,第一時間就想到了“液體炸彈”之類危險的武器。
鬆田陣平看著他不說話。
琴酒問完,才想起來這個“西圖”好像被烏佐弄出了間歇性失聲……他又轉向江夏。
“……”江夏看了一眼鬆田陣平,“可能又有哪出血了吧。不要在意,老毛病了。聽醫生說還有兩年可活,等過完兩年,我早就找到合適的新部下了。”
江夏懷疑血包其實已經破了——藏在腦子裡的話,從外麵聽,聲音其實沒那麼大,尤其是這附近還有不少雜音乾擾。
鬆田陣平聽到江夏的話,立刻明白了靈媒師主人的意思。
他左右看看,走到那座琴酒常用的焚化爐旁邊,拉開爐門,一口血吐了進去。
然後在伏特加震驚的目光中,抬手擦掉嘴角的血,重新把爐門關好。看上去完全是一個懂得收拾現場、不給負責善後的外圍成員增加洗地負擔的好心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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