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動作沒有停頓,若無其事地繼續揮著剪刀,哢擦哢擦剪下一張報紙,好像剛才什麼信息都沒有收到。
——安室透雖然正在神隱,但這裡畢竟還是“安室偵探事務所”。
而安室透又是私家偵探,又是公安臥底,還是組織神秘的情報分子……不管哪個身份,都難免會喜歡隨處丟一點竊聽器發信器之類的東西。固定的事務所這種常有客人出入地盤,肯定也裝了不少監控。
目前,江夏腳踏的上司有點多。反正剛才的震動沒發出什麼聲音,不會被觀察到,江夏乾脆慢悠悠地剪完一張報紙,才像想起什麼事的,到了門外,在監控拍不到的地方看了看手機。
郵件是貝爾摩德發來的:
[聽說你最近經常感到無聊。為什麼不來找我呢?我知道一家酒吧推出了新款甜酒,獨家配方,隻在當季售賣,那裡還有不錯的駐唱樂隊,不來體驗一下麼~]
“……”江夏看了一眼,按滅了屏幕:無聊,酒吧有什麼意思,又沒有殺氣。
他收起手機,往偵探事務所的方向走了兩步。
然後猶豫著停了下來。
片刻後,江夏重新取出手機,回複剛才的郵件:“時間地點?”
……倒不是為了什麼酒吧。
主要是貝爾摩德在哪,哪裡就有蘋果味的高檔殺氣。最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,需要補充一點庫存。
……另外,關於暗殺辛多拉社長的那一場任務,或許也需要她幫忙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新出診所新換的寬大浴缸裡。
貝爾摩德正一邊修剪指甲,一邊享受著泡泡浴。套著防水套的手機隨意擱在旁邊。
——為了讓自己在接近高中生們時不顯得突兀,再加上確實有點關心烏佐的狀況。她堅持隔上一陣就給烏佐發一條消息。大多時候是沒話找話的撩撥,有時也會發出一些有趣場所的邀約。
然而烏佐很少回應。
誰知今天,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,一旁的手機竟然響了。
更離奇的是,按亮查看內容,貝爾摩德詫異地發現,烏佐竟然問了時間和地點,一副真要答應的樣子。
“……?”
……為什麼之前怎麼約都不搭理她,現在反而突然答應了?
事情有點反常,這讓貝爾摩德本能地警覺了一下。
她很快想起了烏佐那種細致入微的洞察力,尤其是對人心的揣摩。再想想自己對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特殊情感。心裡暗暗發虛:難道烏佐察覺了不對?可他們明明都沒接觸過幾次……
貝爾摩德短暫陷入沉思。
可能是因為她和烏佐的第一次見麵,算不上愉快。再加上來到日本之後,她一直被那群煩人的fbi盯著,很多時候不方便和組織裡的人見麵。因此她發給烏佐的消息,很多都石沉大海了。偶爾在外麵遇到烏佐,還得靠她自己費力跟過去。
怎麼這一次……
貝爾摩德摸了摸沾著水汽的下巴,腦中不自覺地閃過了烏佐那些可怕的暗殺檔案,慎重思索著:該不會有詐吧。15634/99611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