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爾摩德正等著江夏發信息過來,詢問她的穿著打扮,方便認人。
沒想到他竟然碰都沒碰口袋裡的手機,掃視的視線很快停在她這邊,然後徑直走了過來。
貝爾摩德:“……?”
……巧合吧。
她隻用餘光注意著江夏,手上假裝專注地繼續操縱著遊戲機。
然後就看到烏佐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
最後,這個人路過幾個打扮同樣花哨的少女,精準地停在了她旁邊。
“……”貝爾摩德手心一打滑,畫麵裡殘血的小飛機一頭撞向邊框。江夏伸手接過操控杆,熟練地把它矯正回軌道,然後一套刻在dna裡的走位。路過的金幣補給一點沒漏,小飛機在越來越密集的炸彈中遊刃有餘,最終伴隨著一陣絢爛的特效,撞破終點線。
機器捧場的尖叫和掌聲中,屏幕上彈出金光閃閃的結算。
江夏收回望向屏幕的視線,打量了一下貝爾摩德,又看了一眼。
然後欲言又止中帶了一絲嫌棄:“……你就沒有更優雅一點的造型嗎?”
貝爾摩德:“……”
到了現在,再催眠自己“這隻是巧合”,就太像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了。
……烏佐剛才走進廣場時的那“隨意一掃”,竟然不是禮貌性地觀察,而是真的從茫茫人群中一眼抓出了她。
“……”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?
貝爾摩德心裡震驚。
但想想烏佐那種令人畏懼的“操控命案”的能力……與之相比,一眼看破她的易容,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。
畢竟理論上來說,再怎麼易容、再怎麼刻意偽裝行為,“不良少女”的內核,畢竟還是她貝爾摩德。這樣一來,從某些蛛絲馬跡反推出易容下麵的那個她,其實也、嗯,大概也很合理……
“……”偵探還真是易容者的大敵……當然,特指烏佐這類一眼就能分辨出易容的偵探。
貝爾摩德暗暗記下了烏佐這層出不窮的新技能。
同時,她假裝遺忘了自己剛才那個“猜猜我在哪”的計劃,若無其事道:“走吧。”
說著,她本來想順手攬住江夏的胳膊。
但又忽然想起什麼,不懷好意地笑道:“明天報紙上的頭條,會不會是‘名偵探與不良少女深夜廝混,勁爆戀情曝光!’之類的東西?”
“現在還不是深夜。而且頭條一般都是命案。如果你裝成屍體在地上趴一會兒,或許能蹭到一塊副版。”江夏覺得問題不大,“而且就算你親口對記者說你在跟我談‘勁爆戀愛’,他們恐怕也不會信……偵探要接觸的人多種多樣,你的衣服雖然破了點,但似乎都是大牌,看到的人更可能會覺得,你是我某個任性的委托人。”
貝爾摩德:“……”竟然還分析上了……現在的小孩真難逗。
話說回來,烏佐為什麼篤定記者不會信?難道是因為她現在的這套人設,和烏佐平時那種“正義偵探”的樣子相差太遠?
……嗬,年輕人。世人眼裡的乖孩子,不就是更容易被她現在這樣外表的人帶歪麼。
不過今天,她是來跟烏佐緩和關係的……倒也不用著急反駁烏佐的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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