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爾摩德疑惑地回憶了一下以往,那些關於“工藤新一”的報道。
她隱約記得coolguy除了擁有強大的觀察力和思維能力,還有很準的直覺。
然而現在看來,麵對烏佐這種隔三差五殺幾個人助興,甚至興致來了一天殺好幾個人助興、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人,coolguy竟然沒太多反應……
是烏佐的演技太好了?
還是他心裡不覺得自己是在做壞事,所以能從心底裡像個好人一樣坦蕩,以至於coolguy的直覺也被這種認知誤導,覺得烏佐真的是個好人?
想到這,貝爾摩德心情一時有點複雜。
同時還有那麼一絲後怕。
……還好在這件事上,烏佐不是敵人,否則幾百個coolguy也送不過來。
……
四個人各想各的。
沒來得及交流更多,車已經到了案發現場。
他們靠刷臉進到公寓,看到了一身酒氣的毛利小五郎。
毛利小五郎站在門邊,看上去已經被命案刺激得清醒了一點,但由於對案子毫無頭緒,他隻好做了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:開始安慰捂臉哭泣的島村小百合。
……
“哈哈,又見麵了啊。”高木警官看到江夏,有氣無力地跟他打著招呼,歎了一口氣,“沒想到今晚上竟然又有了彆的案子……你是聽到警笛聲趕來幫忙的?辛苦你了。”
“沒什麼,有案子儘管找我——我願意幫死者找出真凶,讓他們瞑目。這也能讓我體會到自己的價值。”江夏說起這些時,語氣頗為平淡,但誰都能聽出話裡的真誠。
他很快投入到了破案的狀態,看向高木涉,禮貌性地一問:“方便告訴我這次的案情嗎?”
“……”
旁邊,貝爾摩德目光隱晦地打量著江夏,心情複雜:
這麼一看,烏佐的演技倒確實不錯,剛才那段話,竟然連她都看不出撒謊的痕跡。
要不是那些分到烏佐手下的任務目標、大都如期死了,而且烏佐經常無意間流露出一點知道結局的導演視角……說不定他們還真要相信“一切隻是巧合”、“江夏隻是一個擁有事件體質的偵探”。
……嗬,對了,貝爾摩德想,這個“他們”當中,要排除波本—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那個家夥確實至今都覺得江夏隻是江夏。
再一想,琴酒也曾經被烏佐那副“聽話部下”的表象蒙蔽了很久……
貝爾摩德碰了一晚上釘子的鬱悶,略微消散了些。她靠著走廊的牆壁,點起一根煙,舒坦地吸了一口。
——這麼一比較,烏佐剛才那些言語和舉動,倒不是在針對她,隻是本能地帶著一點耍弄彆人的習慣。相比起來,她已經是同事們當中,受災最輕的那一個了。
比較確實能帶給人一些優越感,貝爾摩德心情慢慢愉悅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