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須老道手捧拂塵,一步就從破損大陣處走了進去,目光落到剛出廟的員外郎活詭身上,嘴角便浮現絲絲莫名的微笑。
“唉,果然是活詭現世,幸好吾遊曆諸國,剛好路經此地,否則一旦放此詭入世,這南幽數郡,豈不都要成為它的血食之地!”
老道悲天憫人地輕歎。
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,如淵如海,深不可測,驚得那員外郎活詭立刻轉身,要往詭廟裡跑。
員外郎自是極不甘心,原本色眯眯的小眼中,儘是怨毒陰狠之色,因為它剛現世,就被白須老道叫破了真實身份。
“死,你們都要死……”活詭心裡如是想著。
“你這詭物,既然不走運碰上老夫,那又豈有幸存之理!”
白須老道悠悠一笑,揮動手中拂塵,就要朝員外郎活詭打去。
妙璿見狀,不由大驚失色,趕緊出聲阻止。
“前輩且慢!此詭關係重大,不可輕易除之……”
話音未落,嘣地一聲,隻見那肥胖的員外郎活詭來不及慘叫,便被當空落下的拂塵之影,生生地打爆了。
一撮黑色燃灰,漂浮詭廟門口。
頓時三色詭廟微微震動,似乎怨怒之極。
廟裡,忽地吹出一陣恐怖的幽風,帶著無數的怨嘶低語聲,卷起那一撮陰灰就拖回到廟裡。
緊接著,廟裡麵,立刻就有一絲全新的淡而淒厲之極的邪祟氣息凝現。
剛“創造”的員外郎活詭,存世沒超過兩息的工夫,就被老道生生鎮殺,這對幽疆廟來說,似乎是一種極大的挑釁與侮辱!
於是,此廟竟是半刻都不耽誤,直接孕育下一頭更恐怖的詭物,活詭之後的天詭!
天詭,自是比活詭要恐怖百倍,上天入地,隱匿無蹤,卻能一瞬間覆滅一城一國。
按幽疆廟造詭的規律,此廟所出,必是逗留南幽地域,那這裡就徹底成為天詭的牧羊場了。
“前輩,不是請你不要動手麼!”
妙璿也是氣怒了,顧不得白須老道恐怖的修為實力,鳳眸怒視,斥責其人。
那白須老道一聽,卻是臉色不虞,一擺手中拂塵,淡淡地看向妙璿,不悅地說道:
“老夫做事,還用你區區小輩來教?若不是吾剛好路經此地,順手打滅活詭,此詭遁入凡世,豈不是巨大的災難!”
“真是不知所謂!罷了,吾何等地位,懶得與你這女娃娃多言,走了……”
老道麵色淡然,舉步一邁,身影立刻隱入虛空。
但下一刻,他剛遁隱的身影,卻是再次退現,被前麵一道天門的虛影給逼了出來。
嗡!
門影中,李青雲黑袍烏發,雙眸淩厲,俊臉如冰,走了出來。
“道人,如何稱呼?又是哪個大宗?”
他冷冷地凝視白須老道,淡聲問道。
緊接著,南幽的虛空立刻變天,雷雲翻滾,籠罩蒼穹。
他的頭頂,凝現出一頂四階雷帝九旒冕,周身更是玉清玄光大亮。
這是一言不合立刻要動手!
眼見漫天雷雲沉甸甸墜下,那白須老道手捧拂塵,微微眯眼,卻是淡然笑了。
“老夫,雲羽,恰巧路過此地,為凡世打滅了一活詭。怎麼,你這後生,也要跟老夫動手?”
“一介天門境,敢在真君麵前齜牙,不怕等會碎掉滿口大牙乎?”
……
貧道九指禪打字,頗為淒慘,有道友還要看傷口,人艱不拆啊。這創口可是平平切下去的,血肉模糊,流了很多血,當是我還惡心冒汗頭暈,你們真看的話,絕對心裡膈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