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繁星直接上手抓她手腕,富有技巧,任憑她怎麼掙紮也不痛。
宋序默默目送他們離去,指腹抹過殘留在身上的粉色粉末,低頭看了一會兒,鼻端仿佛還能聞見那股轉瞬即逝的馨香。
被押送的路上,盛夏裡沒有放棄逃跑:“鬆手,不然我就跟裴熾說你調戲我。”
“隨你。”
少年轉頭惡劣一笑,露出兩顆頑皮的小虎牙,“這麼說,我也不能吃虧是不是?”
手腕桎梏一鬆,路繁星的手滑下來,與她十指相扣。
盛夏裡甩不掉:“…………”
兩人一前一後,路繁星的背影看起來輕鬆又自在,他也不急,慢悠悠地像在散步一樣。
然後,他們看到了裴熾。
路繁星自然又快速地鬆開手,將她輕輕一推,送到裴熾麵前。
任務完畢,他最後看了一眼,藏在口袋裡的手緊了緊,繼而鬆開,轉身離去。
裴熾眼神釘在她身上,見她一腦門的汗:“還跑嗎?”
盛夏裡沒說話,生著悶氣,這三個人就像玩弄獵物一樣,把她耍得團團轉。她還自以為跑掉了。
少年貼過來,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,“昨晚弄得我好痛。”
盛夏裡:“倒也不必說得這麼曖昧。”
隨後又想親她,被躲開了,掰過她的臉剛要低頭,傷口被戳了一下,很疼。
裴熾:“……”
“你確定要吻我?”盛夏裡邪惡的眯起眼睛,添油加醋:“剛才你不在,宋序抱著我不撒手,路繁星還親我。”
裴熾眼眸晦暗,“真的?”
盛夏裡:“問他們去。”
他低低笑了一聲,就在這時,感到了什麼,偏頭躲過身後的襲擊。
但那隻是調虎離山,懷中一空,盛夏裡被人拉走了。
她心中一喜,方才被路繁星帶過來的路上,偷偷打了顧棲風電話,隻有幾秒,但足以表明她的處境。
“裴熾,你不該強迫她。”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。
盛夏裡愣了一下,抬頭看,來的怎麼會是江淮與?
從哪冒出來的。
裴熾心裡同樣有這個疑問,麵無表情地歪了歪頭。是彆人的話,無所謂,可他是江淮與。
裴、江兩家由於一些敏感因素,一直維持著表麵友好。兩個小輩之間無法建立友誼,形同陌路已經是最好的結局。
眼下對上了,還真有那麼幾分僵硬。
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,互相牽製才是生存法則。
“人我帶走了。”
江淮與臉上沒什麼表情,他抓著盛夏裡肩膀,和裴熾對視半晌,轉身就走。
“江淮與。”裴熾麵露不善,“我沒同意”
盛夏裡被帶著跟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,“吔屎啦你。”
江淮與嘴角弧度一閃即逝:“想打架?”
“這是你說的。”
裴熾上前,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,江淮與險險避開,表情一暗,與之纏鬥在一起。
被甩到一旁的盛夏裡:“……”
怎麼又打起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