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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應天府,戚繼光和曾布陪著遠道而來的蔡京,一臉笑意的邊走邊向蔡京介紹著周邊的變化。
三人身後則是長長的一條的車隊,這是大宋送於大秦的禮物!
如果談判成功,這個禮物的數量還會十倍百倍的增加。
一隊隊騎兵和步兵極為肅穆的站在道路兩側,維持著秩序,不時有百姓想要擠過來看一看名聲極大的蔡京,但卻又被軍士擋了回去,讓蔡京心中暗暗歎息。
秦軍就算擋著這些人向前,臉上也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,顯然,大秦殘暴之說必然是妄言,加上有曾布這個向來性格有些軟弱的人來治理,就算是大秦無法收籠所有的民心,卻也能夠讓百姓安居。
而且他看的極為清楚,一個秦軍就能夠將一群百姓擋在身後,隻這份力量,加上幾位名留曆史的大將,除了向來隻聽說戰力強悍卻沒有見過的西軍,大宋絕無與這樣的大軍抗衡的能力。
“蔡太師幾度罷相又幾度複起,論官場的能力,我與曾公肯定不如,所以我也就開門見山!”
戚繼光說完,看蔡京臉帶疑惑看向自己,輕笑道:“蔡太師有所不知,我所處時間比太師要晚幾百年,隻是我家陛下能夠前往不同的時間,才將我帶到了大秦!”
“你這太師稱號,是在最後一次當上丞相之時被封,雖然被封太師之後時間不長就又一次罷相抄家,甚至餓死在流放路上,但後來曆史之中,卻一直以太師稱之!”
“老夫此來,是代表大宋與你大秦談判,你以為這樣的胡言就能夠動搖老夫?”蔡京心中一驚,大秦皇帝能夠從秦代到大宋,自然也能夠到大宋之後的時間,但語氣卻依然帶著不屑。
“相信不相信全由太師自己決定,大秦與大宋的戰力差距如何,太師是當朝丞相,心中肯定有自己的見解,我隻代我家陛下傳一句話!”
戚繼光恭恭敬敬的向著天門方向一禮,這才轉頭向蔡京道:“我家陛下有言,若是太師願意全力相助,減少我大秦的損失,可為我大秦封爵貴族!”
說到這,戚繼光還解釋了一句道:“自陛下登階後,我大秦分封與郡縣並行,與當年大周一樣,所有貴族都可在邊荒之地被賜一塊封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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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秦想要從大宋得到什麼?”
蔡京聲音依然溫和,但以戚繼光絕頂高手的修為,卻可以聽出,對方語氣之中帶出了一絲急迫,當即站起向天門方向一禮道:“大秦如今剛剛統一六國不過一年左右,從我所處大明遷移了兩千多萬人口,加起來人口隻有六千多萬!”
“而大宋卻有著一億多百姓,最為關鍵的是,遼國之後有一名為大金的國度崛起,大宋卻極為無智的聯合金國滅掉了遼國,一個新崛起的國度必然伴隨著龐大的野心!”
“不但趙佶,就連他在金兵臨城之後緊急傳位的兒子都一起被金國俘獲,金國一次以牽羊禮獻俘兩位皇帝,百姓更是死傷遍野!”
“趙構逃到江南之後建立南宋,將江北完全丟與金國肆虐,後代卻與如今的北宋一樣,聯合草原上崛起的蒙古滅了金國!”
“太師可知道,蒙古滅掉南宋之後,天下還有多少宋人嗎?”
戚繼光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感慨,看向臉上神色同樣一緊的蔡京道:“不足千萬!”
身為武將,這段華夏亡天下的曆史他看過無數遍。
如今對蔡京說出來,並不是想以此來打動蔡京,能夠從無數文臣之中選擇張居正,他完全能夠看出,蔡京是一個絕對自私之人,能夠打動他的隻有利益。
皇帝陛下給出的利益已經足夠,現在自己說的這些,卻是為蔡京真正投靠大秦尋找一個理由。
“宋亡百年之後,才由我大明太祖皇帝收複河山,但就算大明發展百年之後,卻依然遠遠不如現在的大宋繁華!”
戚繼光站起向著天門方向又是一禮,這才道:“我大秦皇帝陛下認為,與其讓這些百姓死於戰亂之中,還不如帶回大秦!”
“我記的秦代禮儀並無閣下這樣恭敬吧!”看向戚繼光,蔡京臉上神情古怪至極,一個武將,甚至就連韓信、呂澤、彭越、英布都在其統帥之下,軍事能力之強絕對匪夷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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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樣的武將,隻要提到皇帝陛下就會起身行禮,居然能夠對皇帝獻媚到這種程度,彆說是武將了,就連平日裡巴結自己的文官恐怕都沒有這樣無恥,現在他甚至懷疑,對方這個統帥的身份是不是巴結皇帝混來的。
“啊!”戚繼光還真沒有想到,大宋都亡了,蔡京都沒有問一聲,他自己最後餓死同樣也沒有問,現在居然問起自己的禮儀問題!
隻是想到明代許多製度雖然說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,但後來早就被改的麵目全非,解釋起來太過麻煩,而且太祖皇帝恢複中原,向來為他所敬重,也不願在背後談論。
“宋代官員地位太高,明代則大幅度降低官員地位,尤其是武將的地位,若是不巴結文官,想要在軍中讓兄弟們吃飽都難,更不用說是軍功了!”
“我大宋亡國之時,百姓真的隻剩下千萬了?”聲音極為嘶啞甚至帶著一些尖利。
戚繼光轉頭一看,不由輕輕歎息一聲,自己是說蔡京的,結果蔡京沒有絲毫動容,反而是自己一方的曾布卻已經臉上掛著兩行淚水麵容扭曲。
不過從曆史上就能夠看出,曾布性格文弱,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反應如此之大倒是能夠理解。
“大秦如今有著數千萬明代百姓,其中讀書人數以萬計,雖然明代科舉不考史,但這些人多少也是知道一些,曾太守回到大秦一問就知!”
看曾布全身都開始顫抖,雙眼更是已經變的血紅,戚繼光看向外麵道:“來人,將曾太守送下去休息!”
雖然曾布是文官,但大秦武將與文官的地位全看陛下安排,而如今陛下不在,大秦所有事務完全由戚繼光統領,所以他有權將曾布先送下去,一個人與蔡京交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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