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鱗將蛇碩大的身軀,蜿蜒而去,所過之處,無數林木被壓倒,許多石塊被震得四處亂竄。
就在墨鱗將蛇離開不久,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來到了這裡。
他們很是狼狽,身穿的黑色長袍有些破爛,顯得傷痕累累,他們看著一地的淩亂,不禁皺眉。
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見此處血跡斑斑,戰鬥痕跡很是明顯,但最關鍵的是少了李奎和陳免的身影。
他緩緩踱步,仰頭用手捏著下巴皺眉道:“老大呢?人哪兒去了,難不成是得了往生草後離去了?”
他正緩緩踱步,忽然,他感覺腳下一沉,險些摔倒,急忙提起長劍一臉謹慎的四處查看,唯恐遇到敵人。
其他人見狀也誤以為他遭受攻擊,急忙擺好作戰姿勢,四處警惕的查看。
就在此時,那青年男子剛剛踩過的地麵,忽然傳來沙啞的嗓音:“我……我……在這兒!”
聽到聲音,眾人緩緩上前,才發現那地麵有一道如圓柱體碾壓過似的,竟有一道凹槽。
那凹槽之中,正躺著一個身穿黑衣,灰頭土臉且渾身血流不止的中年人,他整個身體嵌入地麵。
剛剛那青年男子踩過的地麵,毫無疑問就是他。
見到那人雖然鼻青臉腫,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出他原本的樣貌,他們瞬間明白這就是他們的老大。
剛剛踩過李奎的青年男子急忙上前問道:“老大!你咋在這兒?陳免那家夥呢?”
緊接著,他又急忙解釋道:“我剛剛不是故意的……老大!”
李奎艱難的將上本身挺起,隨即往右手食指一抹,瞬間心涼,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右手,見那空間戒指早已經碎成粉末。
他頓時驚愕,不由得痛心疾首:“我的媽耶!這可是我的家底唉……”
李奎顫抖著聲音說完,隨即深深歎息,將盈眶的眼淚抹去後,裝作若無其事站起身。
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剛剛踩過他的那個青年男子,旋即對眾人道:“我沒事,陳免那家夥見我吸引住了墨鱗將蛇的注意力,居然搶了往生草就跑了!”
說完,李奎又憤恨的抬手用力一揮,憤怒的發泄著心頭怒火:“這家夥跑了就算了,還把墨鱗將蛇的蛇角帶走了!”
“那可是價值數百下品靈石!!!”
他怒氣衝衝的說完,忽然又麵露痛心之色:“心疼死老夫了……唉……”
就在李奎唉聲歎氣時,那之前踩過他的青年男子忽然提醒道:“老大!陳免這家夥還沒有付傭金呢!!”
“……”
李奎聞言欲言又止,他本來正在悲喜交加的情緒之中,聽到這句話麵色瞬間僵硬,身體不由得愣住。
李奎本來就對之前這青年男子踩他的行為感到憤怒,心情已經好些了,但此刻聽聞此言更是怒從心起。
他笑意緩緩爬上臉龐,彎腰扣起嵌入那凹槽之中的黑色闊劍後,一臉平靜對那青年男子緩緩道:“我記得……陳免那家夥,是你介紹的吧?”
聽到李奎言語之中的平淡,這青年男子知道他的老大動了殺心,隨即尷尬一笑:“老……老大!”
“那個……那個,我可以將功折罪,我去把陳免那老不死的找回來!!”
那青年男子神色慌張的說著就從地麵一躍而起,想要逃離此地,然而,已經動了殺心的李奎卻不可能放過他。
他運轉身法在樹梢之間跳躍前行,那輕盈的身法,如幻如影,即使是陳千玨都覺得自愧不如,畢竟如今的他還沒有一門好輕功。
黑風傭兵團的人,整日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,自然要練一些逃命的功法,這很正常。
然而,他才剛飛掠不遠,
忽然感覺心頭一涼,身體發軟,整個人一頭往地麵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