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肩膀上那可愛的小家夥,將腦袋親昵地自己往食指上蹭,陳千玨的一顆心頓時就被萌化了。
“好可愛呀!!”
此時,陳千玨已經將之前無極的話當作耳旁風,他忍不住輕輕的觸摸著肩膀上的小小一隻的藍角墟獸。
而此時,無極世界之中。
無極通過陳千玨的所言所聞,自然也能將獨角墟獸此時的狀態映入眼簾。
看著剛剛那高大威猛的藍角的墟獸,此時居然變得這麼小小的一隻,關鍵是居然還認了陳千玨做主人。
此時此刻,無極的內心一陣驚慌,讓一頭獨角墟獸待在自己身邊,這無異於與危機並存,與定時炸彈相處。
這不是妥妥的找死?
無極此時麵色極為複雜,他看著蠢萌的小如巴掌大的一隻紅藍相間的獨角墟獸,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不似陳千玨喜愛的看著這隻藍角的獨角墟獸,無極此時恨不得逃離無極世界,最好避開陳千玨和那喜食魂體的獨角墟獸。
因為魂契術的緣故,陳千玨也知道無極此時的想法,他逗玩著巴掌大的獨角墟獸:“不必害怕!!你不覺得這小家夥可愛得緊,人畜無害嗎?”
看著陳千玨嘴角微微上揚的嘴角,無極不禁翻白眼,聳聳肩道:“你倒是心大,這可是墟獸!!你不怕,老夫我可怕得要死,這小東西看著可愛,實際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,有朝一日失去理智,你就會知道它的可怕了!!!”
無極此時欲哭無淚,語氣充滿憂慮道:“若不是我無法離開無極世界,我早已經開溜了……”
正在無極因這件事而苦惱酸澀一笑時,陳千玨卻是抬起手掌心的一道星芒向無極問道:“老家夥,你說……這是啥?長得好像五角星一般,上麵還圍著幾道大小不一的圓環!!”
無極此時正感到煩心,聽到陳千玨的聲音頗為不耐煩的扭頭一看,頓時傻眼,他努力揉揉眼,眼睛瞪得老大,不由得驚愕:“這……這是獸契!!”
“獸契?”
看著陳千玨眼中的疑惑之色,無極緩緩解釋道:“這是墟獸與人類簽訂契約之術,相當於……你們藍星的賣命合同……”
“賣命合同?嘶……”陳千玨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之色。
賣命合同,是藍星的不平等合同,一般是求職者被忽悠,從而簽訂的賣身合同。
“呃……”陳千玨一時發愣,不由得嘀咕著:“可我也不懂獸契,也沒同意和它簽訂契約呀!!”
“獸契術,是墟獸的專屬契約術,施術過程中不需要對方同意就能簽,除非個人實力夠強,能夠抹去靈魂烙印,不然就隻能認栽!!”無極臉上閃過一絲苦澀,他聳聳肩,不禁無奈苦笑道。
“呃……這麼說,我是被動的成了這隻小獨角墟獸的主人嘍!!”陳千玨臉色平靜道。
無極正色道:“沒錯!怎麼樣,知道獨角墟獸的可怕了吧!小子!!你現在將它扔掉還來得及,告訴你,隻要它死了契約自動解除!!”
說完這段話,無極陷入幻想:“快把它殺掉!隻要把它殺掉,我就可以擺脫被吞食的命運了,嘿嘿……”
然而,事與願違,陳千玨在得知自己成了這隻人畜無害的獨角墟獸的主人後,在他冥想感知中,也感覺與這獨角墟獸之間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。
更重要的,是他發現能夠聽懂這隻獨角墟獸的心聲,這讓他心中連最後一絲殺意都不曾有。
正在無極幻想時,陳千玨卻是欣喜萬分的看著肩膀上的獨角墟獸道:“對對!你就叫莫拉,記住了嗎?”
看著莫拉小小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,並且還眨巴著那如白熾燈光芒一般的眼睛,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粲然笑意:“真有靈性!!”
看著陳千玨的操作,無極頓時呆愣原地,宛如石化一般,一動不動,過了許久才眼裡噙淚的喃喃:“陳千玨……你小子可是坑死老夫我了……”
看著欲哭無淚的無極的樣子,陳千玨嗬嗬一笑,勸說道:“不必多想,不就是一隻墟獸嘛!再說也認我為主了,而且,我也能聽懂它的心聲,我能感受到它的一切……”
通過與莫拉心聲的交流,陳千玨也知道這隻藍角的獨角墟獸,為何會一見自己就欣喜若狂。
原來,是因為他收服了炎淩異火的緣故,這隻獨角墟獸感應到他的身上有老主人的氣息,所以將陳千玨認成了它的主人。
至於它會喊“爸爸”的原因,而是因為風蓮教了它許多詞語,而莫拉就隻會這喊這一句。
但因為學得不到位,所以喊的口音並不標準。
而此時。
遠處一眾狼狽的修士看見那獨角墟獸莫名其妙的變小,最後居然和那白袍少年的關係,變得極為親昵。
這一刻,圍觀的一眾修士看見這離譜的一幕頓時驚愕……
“這……這這這,我好像看見那魔獸,居然被那白袍的家夥給收服了……”陳凡愕然許久,這才呆呆的說道。
王麻子機器見此,驚愕的臉色逐漸變得狠辣,他雙眼似火一般怒道:“我靠!!敢情我們忙活半天,最後成全了這小子!!!老子不服,今日他必須把那魔獸給貢獻出來,是分屍也好,是活剮也好,總之不能讓他帶著這魔物出去!!”
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風蓮大殿之上,那戴著白色麵具的白袍少年,蕭苒此刻也不禁麵色猙獰,顯得怒氣衝天:“就是,這魔物,原來竟是這家夥的寵物,害得我們為此一番勞苦卻毫無收獲,簡直令人發指!!!”
“揍他丫的,老子看見他就來氣!!”
“就是,這個混賬東西,我就說之前陳凡之父住那魔獸時,他為何不出手,原來那魔獸本就是他的寵物,靠!!”
“多說無益,給我上!!!”
殘餘的二十一人,都是怒火中燒的看著那白袍少年,就在眾人紛紛禦劍飛行,祭出法寶,準備群毆時。
其中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少年,卻是默默退出眾人的視線,他緩緩退後,最後其縱身一躍,化為一道長虹離去。
那人,正是一臉平靜的陳廖。
看著那與眾不同的一道長虹,陳千玨頗為好奇地自語道:“這急匆匆的,是跑去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