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丹陽侯府的安排,溫老爺子心下一片冰涼。
在葉家人眼裡,溫家隻不過是個商賈之家,葉鬆都懶得跟溫家客套。
溫家但凡出一個有功名在身的,也不至於被葉家人如此低看。
“錦棠,外祖父給你準備一些東西,你一定帶去丹陽侯府,免得被他們小瞧。”
一旁伺候的紀嬤嬤遞給葉錦棠一張禮單,裡麵詳細寫著溫老爺子送給葉錦棠和丹陽侯府老夫人的禮物。
一張禮單足足有一米多長,葉錦棠大概粗算了一下怎麼也價值五六十萬兩銀子。
當年溫夫人出嫁,已經拿了溫家大半家產,這會溫老爺子又拿出這麼多錢財,隻希望葉錦棠不在丹陽侯府受苦。
“外祖父,我不能再要溫家的東西,我娘的嫁妝都還在我手裡,我就一個人又能花用多少,這些銀子你都自己留著養老,不用惦記我。”
“丹陽侯府不比我們普通人家,你去之後每日花銷肯定不少。”
“還有各種人情往來都需要你自己打點,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銀子,你多留些銀子在身邊傍身,外祖父也能放心些。”
葉錦棠真想跟溫老爺子說,她不缺銀子。
可看溫老爺子那滿臉擔憂,她還是乖乖把銀子收下,但東西她沒要。
“外祖父,丹陽侯府瞧不上溫家,自然也瞧不上溫家的銀子,你給老夫人的這些東西,我就不拿了。”
“這?”
溫老爺子簡直哭笑不得,可他怎麼也感覺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。
溫老爺子見葉錦棠是個有主見的,也就沒在強迫她收下那些禮物,而是全折成銀子,讓她留著傍身。
“丹陽侯府規矩多,到時候你多聽章嬤嬤,柳嬤嬤的,萬不可什麼事都自作主張。”
“外祖父放心,我可沒少聽嬤嬤們給我講內宅裡的事。”
溫子秋知道過幾日葉錦棠就要離開,他連續幾日都在家裡幫葉錦棠張羅行李。
來時葉錦棠隻拿一箱籠衣服,要走時卻多了兩輛拉行李的馬車。
葉錦棠真懷疑,如果馬車能裝下,溫子秋是不是準備把整個溫家都讓她帶走。
“表哥,你已經送給我好多東西,這些我實在是拿不了。”
葉錦棠看著那十幾匹布料很是無奈。
“丹陽侯府不比溫家,那裡就算是個丫鬟,穿的都比我們城內的貴女好。”
“我多給你準備些好布料,如果丹陽侯府不給你添置衣物,你自己也有銀子,給自己添置衣服。”
“在吃穿用度上,你絕對不能比丹陽侯府的其他嫡女低。”
“回頭如果手上銀子不夠用,或是想買什麼昂貴的物件,你差人拿著這塊玉佩,去京城的寶藍銀樓支銀子,隻要少於一萬兩,掌櫃的都會直接拿現銀給你。”
溫子秋把一塊金鑲玉牌子塞到葉錦棠手裡。
玉牌一麵雕刻牡丹花,一麵雕刻著很多繁雜的花紋,這些花紋中間是一個秋字。
“表哥,這我不能要。”
“我讓你拿著,你就拿,又不是讓你天天拿著去銀樓支銀子,而是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我倒是希望,你永遠都用不上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葉錦棠自然不好再推脫,隻能留下。
她這人不喜歡欠人情,可溫家的人情如此大,也不是她幾株人參能還上的。
思來想去葉錦棠在空間裡,連夜種了好些珍貴藥材,現在她能拿出手的,也就這些藥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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