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書房內,德惠皇貴妃剛剛被景帝訓斥一通,她紅著眼從禦書房出來,遠遠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蕭陌。
她咬了咬牙,轉身就走,這次投毒失敗,讓她在景帝跟前顏麵儘掃,她的想辦法先取得景帝的信任再說。
至於蕭陌,他想在京城泛起風浪來,那也太小看她了。
蕭陌進禦書房時,景帝正在作畫,不遠處的椅子上,坐著一個打扮俏麗,衣著清涼的小宮女,隻見那宮女梳的發髻並不是宮裡的,而是尋常百姓家姑娘平日裡梳的發髻,隻是她身上的衣服,可不是尋常百姓家姑娘能穿得起的。
對於景帝的惡趣味,蕭陌嗤之以鼻。
“朕聽聞你府上剛打死一個丫鬟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回父皇,兒臣府上有個丫鬟膽大包天竟然敢給王妃下毒,兒臣自然不能留她,為了殺雞儆猴,這才鬨的有點大。”
“朕還聽說此事牽扯到德惠皇貴妃?”
“兒臣不知,兒臣審問過下毒的丫鬟,那丫鬟並沒說有人指使她。”
“哦。”
景帝放下毛筆,拿起自己的畫作仔細端詳。
她似乎心情很不錯,看了半天這才開口說話。
“原來如此,京城裡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真該死,就這麼一件尋常事,硬生生傳的亂七八糟,看來是應該好好管管了。”
景帝並沒提德惠皇貴妃的事,蕭陌也沒說是德惠皇貴妃要毒殺葉錦棠。
但兩人心下全都明鏡一般,這一切隻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。
如果他提了,景帝也不會相信她,甚至還會斥責她輕易聽信一個丫鬟的話,至於所謂的證據,景帝更不可能相信。
有時就是如此可笑,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父子兩人打了半天啞謎,景帝也沒說什麼,就讓蕭陌走了。
他甚至都沒問一句葉錦棠,更沒問戚夫人。
一時間蕭陌也有些拿不準,景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。
或許景帝隻不過是在試探他,今天如果他告德惠皇貴妃一狀,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從宮裡離開。
蕭陌從宮裡出來,還沒回王府,就看到街上有好幾隊士兵,在街上巡邏,遇上聚堆的茶攤,他們二話不說就上前驅散,不允許他們聚在一起說話,更不允許討論皇家事。
看著街上的巡邏隊伍,蕭陌心下好笑,景帝行事就是如此,明明知道是德惠皇貴妃對他下毒手,卻要佯裝沒有這回事發生。
原因很簡單,當下他還用得著德惠皇貴妃幫他處理朝堂上一些事,如果把德惠皇貴妃抓起來,那他自己就要每天上朝,每天批閱那些永遠都批不完的奏折。
這可不是他想過的日子,現在他隻想每天有美女和酒樂相伴,至於那些該死的奏折,他連看都不想看。
那把龍椅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,景帝既然坐上了,有如此不勤政,著實是天秦國百姓之禍。
蕭陌一回王府,就去見葉錦棠,並把自己進宮的事說給她聽。
“從一開始,我就沒想過皇上能為我主持公道,此事不過是刺激一下德惠皇貴妃罷了。”
靠著軟枕的葉錦棠手裡抱著一個果盤,裡麵是切好的桃子和西瓜。
一旁的蕭陌看的眼饞,忍不住拿起一把銀叉,就著她的手一起吃她手裡的水果。
蕭陌的突然舉動,多少讓葉錦棠有些不適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