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牛廣平如此說牛老太差點把嘴給氣歪。
“我的兒呀,你怎麼什麼都聽那小娼婦的,她自己不能生孩子,還要拖累你。”
許桂香聽到自己想聽的話,這才不疾不徐地站出來。
“娘你就不要在這裡浪費口舌了,就算你有千般本事你也鬥不過我,我不能生孩子又如何,我能賺銀子呀,你以為誰都能在京城開酒樓。”
“你想讓我白白把手裡的積蓄,全都送給彆人,簡直就是癡人說夢。”
“等真到了那一天,我手裡握著百萬銀兩,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到我的病床前當孝子,你想看著我孤苦無依的過日子怕是要失望。”
許桂香說的每一句話都刺的牛老太胸口疼,兩人過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徐桂香最是清楚牛老太的痛處。
“你,你,你要氣死我啊,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婆母,你應該孝順我。”
“娘,你說這話虧不虧心,人都說母慈子孝,你這個當母親的要先慈,我們當兒女的才能孝,既然你做不到,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無義。”
官差還在,牛老太討不到便宜,隻能先行離開,以後再找機會想辦法把那個外事孩子塞給許桂香。
牛老太走後沒多久,來的官差也走了,他們走時許桂香也沒虧待他們,一人手上都拿了一些吃食和好酒,所以沒銀子,但今天是除夕,有這些東西拿回家添菜,也是讓人極為高興的。
一場鬨劇落幕,許桂香給得月樓的顧客,一桌送了一個菜一壺酒,算是賠禮。
葉錦棠和蕭陌這邊,是許桂香親自送過來。
“今天讓兩位貴客見笑了。”
許桂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給兩人行禮,把準備好的菜和酒親自端到桌子上。
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老板娘有這樣的親戚,還能把酒樓開的如此好實在是難得,我略懂些醫術,如果你不嫌棄,我可以幫你把脈看看。”
許桂香沒想到眼前的貴夫人,就會主動為她把脈。
她是商女社會地位並不高,眼前的貴婦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當家主母,她哪裡敢讓她幫忙把脈。
“夫人,我身份低微,哪裡能讓夫人為我把脈。”
“無妨,你過來坐。”
葉錦棠指了指身邊的位置。
她都如此了,許桂香感覺自己如果再推辭,就有些太矯情,於是她再次感謝之後,坐到葉錦棠身邊。
葉錦棠也給不少人看過診,什麼樣的病情也都見過,但當她把手落在許桂香手腕上時,還是忍不住心下一驚。
如果隻從許桂香的脈象上看,她的身體早已經病入膏肓,隨時都能發病去世。
那就奇怪了,為什麼她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直活著?
診脈的葉錦棠半天沒說話,蕭陌心中突然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當年許桂香被從宮裡抱出來時,是暴病而亡,那會兒的她估計不是暴病而是中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