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這氛圍怎麼又不對呀。
“公子,您要的筆墨。”林長白把東西放在吳正珩身邊的木板上,有心想問喜兒,但是五公子明顯在生氣,他很有眼力勁兒地默默做事。
收拾好後,林長白把從外麵買來的大餅烤熟,先給五公子伺候好,又拿了一塊大餅去隔間,喜兒竟然鎖了門。
房門敲了又敲,沒聽到動靜,林長白繞到窗邊,“喜兒……喜兒……用晚膳了。”
慕蓁熹悶悶的聲音傳出來,“我不餓,不要管我。”
怎麼聽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?
林長白差點要忍不住問問她和五公子又怎麼了,但他畢竟是大公子一手帶出來的,知道什麼該做該知,什麼不該做不該問。
他把臉懟著窗口縫隙說,“你還在養病呢,彆鬨脾氣,我還給你帶了地瓜乾。”
“地瓜乾?”
“甜的,我給你從這兒遞進去你嘗嘗?”
慕蓁熹從被子裡鑽出來,摸摸臉上的刺痛,隻把窗口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,幾塊地瓜被塞了進來。
確實是甜的,慕蓁熹憋屈的心好受了一些。
外間的林長白聽不到慕蓁熹的聲音,自顧自地說,“我把餅放在窗柩上,你記得拿進去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正屋又燃起了烈火,林長白悄聲提醒,“公子,藥快冷了。”
吳正珩放下手指的筆,輕輕呼出一口氣,仰頭把藥喝了進去,又看看外麵,沒有一絲動靜。他又看看展開在地板上的圖紙,開口,“去看看她睡了沒。”
“是。”
林長白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回來,“聽著是睡下了,窗戶上掛著的餅也不見了,應該是用了。”
吳正珩冷哼一聲,緊鎖的眉心倒是鬆開了一些,“收下去吧。”
林長白小心地把筆墨圖畫收到角落放著,火光把他的影子拉長,聲音也變得深邃起來,“五公子,這一次,我家主子怕是愛莫能助。”
吳正珩並不意外這個答案,他尚未結業,沒有任何能力,一切都要仰仗尚書府,何況這後院裡,全憑平夫人一句話。
平夫人要毀了他,尚書父親縱容不管,他隻能熬,隻能耗。
林長白小心地看了一眼五公子的神色,吳正珩平靜地聽著,“講。”
“平夫人斥責您大逆不道,忤逆父母,罰您在祠堂修身養性悔過,什麼時候誠心換得父母原諒,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寬恕。”
吳正珩啞然失笑,在林長白不解的注視下輕言,“原是因為我有一雙狗父母。”
林長白赫然跪地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