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蓁熹歎了氣,轉而詢問起方公子,“明日若是有機緣,奴婢想去拜訪方公子,爺你可否查到了什麼?”
吳正珩微微搖頭,眼神深不可測,“這位方公子,當真是神秘莫測,神通廣大。不止是在我們大慶朝,就連北翊國以及周邊大大小小的部落國家,幾乎都有方公子的產業。”
“嘶……難道他是天下第一富商?”
“銀兩再多,無權無勢傍身,翻不了太大的波浪。”
慕蓁熹並不認同,“或許隻是人們並沒有查到呢?富可敵國,卻還可以安然處之,不可能沒有權貴相助。說不得天下最尊貴的幾人皆知方公子的底細,而我們這些人,不過就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,鬥獸場上的犬。”
天下最尊貴的人……可不就是當今皇上嗎?
靈光一閃,吳正珩啞然失笑,要論鬼靈精怪,心思巧妙,還得是喜兒。
端起茶杯潤喉,吳正珩的笑意被酸梅糖水堵住,擺著手,“放遠些吧,實在不喜。”
慕蓁熹衝他吐吐舌頭,聽話地把茶杯端走,又倒了清茶放他手邊,“那可有打聽到,方公子有何喜好,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地方?”
吳正珩潤了喉才開口,“從來沒有人見過方公子的真正麵容,他上一次在大眾麵前露相,還是在十五年前的北翊國樂坊,臉上帶著羽毛麵具,全身上下著一件暗色長袍。”
描述的,正是慕蓁熹上一次在成衣鋪子所見的方公子的樣貌,可是一個整整十五年都沒有改變習慣,要麼不正常,要麼就是還未到改變的時刻。
慕蓁熹輕敲著桌麵,“真是難搞。”
“倒也有一個聽聞。”
“什麼?”
吳正珩甩衣站起身,“這位方公子每到一處地方,都要搜羅貌美的女子做侍女。”
“你是說,他喜色?”
他無語地敲慕蓁熹的腦袋,“哪裡有這麼簡單,這些侍女後來再也沒人見過,應是凶多吉少。”
慕蓁熹吃痛揉著額頭,聽吳正珩安排,“所以這方公子呀,你是萬萬不能去見的。”
吳正珩往門口去,慕蓁熹反應過來,轉身就追。
她自己毫無姿色,根本就不怕方公子對她生出歹心,而且她見過一次方公子,她明明白白地知道,方公子對她毫無女色興趣。
方公子真正感興趣的,應該是他所說的“美人衣”,若是那些女子都是被方公子剝皮做了衣……
慕蓁熹的心都揪了起來,她叫著吳正珩,“等一下,爺,你聽我說——”
吳正珩都已經走到門口處了,聽到慕蓁熹的聲音轉過身來,卻不想慕蓁熹太著急了,竟然跑著過來伸手去抓他的衣襟。
轉變太快,兩人根本停不下,瞳孔瞬間放大,一切全憑直覺。
吳正珩攬住了慕蓁熹的腰肢,帶著她後退出房門,兩人的心跳呼吸全然交織在一起,砰砰砰燃燒起的火焰爬上兩人的臉頰。
而在長廊之上傳出一陣驚呼,慕蓁熹抬頭看去,頓覺自己清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