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她聽著他的呼吸,閉著眼睛直到天亮,他輕手輕腳地起了身,自己洗漱之後出了門。
慕蓁熹也起了身,叫來月叢,仔細詢問吳正珩近來的行程,月叢一一回答。
其實不用詢問,她也多少猜到了些,那傷口,隻能是高閣之中的平夫人所為。
這代表著,平夫人已經清醒了過來……
擺了擺手,慕蓁熹讓月叢下去,自己換了衣衫出門。
紫蘇見著慕蓁熹離開了,才去尋月叢,“月叢姐姐,是不是夫人察覺到了風聲?”
月叢依舊是溫和的,隻是這溫和經過歲月的打磨,增加了冷情和疏離在其中沉澱。
她隻抬了頭,示意紫蘇將房門關上,緩緩道,“主子下令,任何人不得在夫人麵前提起此事,但若是夫人在外得知,這也怪不到我們。”
紫蘇頓時哭喪了臉,“也不知喜兒每日在外麵做什麼,會不會接觸到那些大舌頭的達官貴人,若是喜兒知道了,指不定多傷心……”
月叢眼中閃過一抹亮光,“她總會知道的,早些有什麼不好……”
慕蓁熹今日來鋪子比較早,住在鋪子裡的何珞剛剛開了門,慕蓁熹就從出現了。
何珞被嚇了一朓,“喜兒……你、你、你昨夜沒回家……”
慕蓁熹沒有吧何珞的慌亂放在心上,“醒得早,就來了。”
取了素紙,慕蓁熹在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“方”字,用米糊貼在了店鋪外麵。
何珞探頭探腦地瞧著,問慕蓁熹,“這是做什麼,是為店內活動做準備嗎?”
慕蓁熹隨意圓了過去。
今日本是慕蓁熹和林長白一起去相看新的鋪麵,但因為門外的那張紙,她央著讓摯兒去了。
好在慕蓁熹動作手腳麻利,一個人就能應付大半前來買奶茶的人,加上有何珞打下手,兩人一直忙到傍晚。
這時摯兒他們還未曾回來,鋪內也沒有多少人,慕蓁熹從吧台出來,到外麵一看,那張紙還在原處。
可是為什麼風雲止的人沒有找上來呢?
難道要寫上“風”字才可以?
思索著,她回了鋪內又去尋毛筆,吧台前何珞又打翻了東西,這是今日的第四次了。
慕蓁熹邊寫著字邊道,“可要幫忙?”
“不用……”何珞連忙站起了身,提高了音量,“我一個人可以……”
慕蓁熹又寫了“風”字,一起貼在了之前的紙張旁邊。
活動著腰肢,慕蓁熹又進了鋪內,誰知何珞就在門邊將房門關上了。
慕蓁熹回了頭,“做什……”
迎麵就是濕厚的麻布,何珞緊緊捂住她的口鼻,布中下了蒙汗藥,不一會兒,慕蓁熹就昏倒了過去。
何珞大喘著氣,費力將慕蓁熹拖到後院,才出來就撞見回來的摯兒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