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有太多疑問了,更多的是慌亂和被辜負的酸澀,慕蓁熹竭力不露出脆弱的神情,裝作不在乎地問紫蘇,“可知皇上昨夜宿在哪兒?”
紫蘇敏銳地察覺到慕蓁熹的畫外音,還好昨夜鳳棲宮的太監跑了一趟,她柔和地問,“皇上宿在禦書房。”
“禦書房……”
可那又如何?
在慕蓁熹不知道的時候,月叢已悄無聲息地在禦書房中當值了。
隻要吳正珩想,玄英元英如何不能同在禦書房?
漫無邊際的猜測在短短的時間裡像海草一樣瘋狂恣意,霸占著慕蓁熹的腦子。
陽光下,太監跟在宮女身後進了門來。
他行了全禮,“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。”
慕蓁熹也不為難他,讓他起了身,“皇上是如何交代的,你一一講來。”
“回娘娘,皇上說了,全按您的主意來安置。”
她的主意?
慕蓁熹更是不懂了。
他不見她,也未曾商議過,突然送了人來,慕蓁熹都要懷疑是不是做夢呢。
慕蓁熹猜不透,又問,“玄英和玄英何時入的宮?”
太監如實稟告,“有些日子了,一直安置在他處。”
這算不算欺騙?
慕蓁熹的心越發難受,她的男人瞞著她在宮中另藏了女人,有何用意?
玄英元英,她又不是不知,若他真的……何苦要瞞?
慕蓁熹壓抑著情緒,“皇上的意思呢?他心喜玄英?”
太監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“奴才不知,皇上也並未與兩位小主有言語。”
“那他說過什麼,他到底想怎麼樣!”
慕蓁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,牽扯到傷口又疼的皺起眉頭。
紫蘇連忙安撫,“娘娘,當心身子。”
皇後動怒,太監心中發怵,“奴才不知呀,皇上特意交代,不論皇後娘娘問什麼,奴才都要如實回答,絕無隱瞞。”
慕蓁熹笑得肚子疼,“無論本宮問什麼?他也知道我會疑惑呀,吳正珩你個混蛋!”
罵聲一出,房內的宮女太監都跪了地,低垂了頭顱。
慕蓁熹忍著怒火,剛站起身,肚子就一陣疼痛,紫蘇動作迅速扶住了她,“娘娘……”
慕蓁熹靠著紫蘇,“去偏殿。”
可是慕蓁熹還沒有梳妝打扮,若是就這樣素麵朝天去見玄英元英,指定會被玄英笑話的。
紫蘇提議著,“娘娘,不若先緩一緩,奴婢給您梳妝。”
慕蓁熹腳步不停,“不用了,見不喜的人,何必盛裝?浪費胭脂水粉和時間。”
在宮女的通報聲中,慕蓁熹終於來了偏殿。
玄英和玄英立刻從椅子上起身,看著宮女們進來在兩側站立,慕蓁熹由紫蘇扶著往正首的位置去。
慕蓁熹落了座,元英當即行了禮,“元英給皇後娘娘請安。”
玄英仍然站著,她本就沒打算給慕蓁熹行禮,但是元英行了禮,她不好不動,而且屋子裡都是人,她也得裝一裝。
於是她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,“娘娘如今真是金貴之身了,竟至快正午才姍姍而至……”
慕蓁熹看著玄英,腦海裡就會想著,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吳正珩與玄英在一處的畫麵。
她打斷了玄英講話,“閉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