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妹,我來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妍麗見狀,正要出手相助,卻聽外頭傳來開門聲,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二人立刻像受驚地兔子般嚇得跳起,相視一眼後忙趕向花園入口,想要將來人攔在門口。
然而,來人走得極快,她們還未到入口,便見到了氣喘不已的靜兒。
她見到元瑤後臉上一喜,絲毫不顧中間的奇花異草,踩著它們大步上前。
“娘親,你怎麼了?”
元瑤能感受到娘親的恐懼,當即擔憂的問道。
靜兒沒有回答她,而是對一旁的妍麗道:
“麗兒,你先回去吧,我有些事要和瑤兒說。”
妍麗憂心地看了好友一眼,遲疑一瞬後,向洞府外走去。
“娘親,發生什麼事了?我們為什麼要避著妍師姐啊?”
元瑤萬分不解,反握住靜兒有些顫抖的手。
“瑤兒,我們得離開這裡,離開金缽門,快去收拾東西!”
靜兒見妍麗走遠,拉著女兒就走,口中催促道。
“什麼!離開金缽門?!娘親,那可是叛門,掌門師叔是不會放過我們的!”
元瑤嚇得花容失色,她正式入門的第一天就被告知,叛門者將被處於形神俱滅的極刑。
“掌門師叔會理解的,我們繼續呆在門中,隻會讓她難做!”
靜兒騙自己道,她深知若是那結丹修士追來,找不到她們母女,多半會遷怒於金缽門,掌門師叔定然是第一個遭殃的那個。
雖然掌門師叔從前對她們家還不錯,但若隻是她一人身死倒也罷了,女兒元瑤是絕對不能出事的,所以她隻能對不起金缽門的同門了。
元瑤被自家娘親拽得手腕生疼,卻也知定然是出了大事,沒有過多反抗,眼眸閃動幾下後突然心裡一涼,問道:
“娘親,父親在哪?”
“你父親已在島外等我們了,彆多問了,快些收拾,記得隻拿必要的東西,沒有時間了!”
靜兒的身子微微一僵,但很快強顏歡笑地道。
元瑤心裡猶疑,但也願意相信娘親所言,正要回房去拿藏在枕頭下麵的那瓶丹藥,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一隻怪異的黃翅小鳥,正站在櫃子上俯瞰著她們。
被發現後,黃翅小鳥靈動地歪歪頭,無聲無息地撲騰著翅膀朝一旁的出口飛去。
“娘親,那是你新抓的靈獸嗎?”
元瑤伸手一指,疑聲道。
靜兒抬眼望去,愣了一下後頓時神色大變,毫不遲疑地祭出法器,就要將黃翅小鳥打殺。
“道友手下留情,此鳥乃是洛某的靈獸。”
洛虹的聲音突然在洞府內回響起來。
原來是擊殺骷髏頭後,洛虹便循著黃翅鳥的氣息,找到了元家洞府,剛好見到黃翅鳥危急的一幕,故而出言相救。
洛虹的聲音讓靜兒祭出的法器偏轉了方向,她驚疑不定地道:
“洛兄真的是你?你沒死?”
“嗬嗬,在下活得好好的,多謝道友掛念。在下有事相商,可否讓在下進府一敘?”
洛虹站在洞府外,以神識傳音道。
“前輩自行進來吧,反正洞口的禁製也攔不住你。瑤兒,去泡壺茶。”
靜兒帶著些怨氣道。
“娘親我們不急著走了?”
元瑤不解地問了一句。
“先不走了,那人是你父親與我的朋友,快去泡茶,不可怠慢了客人。”
洛虹既然活著出現了,那麼那位追殺他的結丹期修士的下場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這種強者,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們母女倆。
他說有事相商,那她們母女倆就最好洗耳恭聽,之後再考慮去留之事。
當洛虹循著靜兒的氣息,來到一間雅致的石室時,二女已經拘謹地坐在一張石桌前等待了。
洛虹瞥了靜兒身旁的少女一眼,不禁露出驚豔的神色,但眨眼間就恢複如常,來到石桌前坐下。
“這是小女元瑤,乃是元哥與我唯一的骨血。”
靜兒說起此事時,麵容悲淒。
洛虹在洞府外聽到了二女的一部分談話,故而得知元瑤的身份後神色淡然,隻是微微點頭,便道:
“道友,元兄還活著。”
靜兒聞言立刻露出狂喜之色,但隨即又聽洛虹道:
“道友不要高興得太早,元兄性命仍在,但他的情況可不太妙,可能已經沒有神誌了。”
“莫不是被人搜搜魂了?!”
靜兒麵色煞白,作為修仙者誰人不知搜魂術的惡毒,受術者輕則神誌皆失,重則腦毀而亡。
“娘親,你不是說父親就在島外等我們嗎?!”
元瑤帶著哭腔,拉扯著靜兒的衣袖道。
“正是如此,那些黑袍修士乃是來自亂星海的魔道大派青陽門,行事狠辣,搜魂殺人隻是等閒。
他們秘密潛伏在魁星島是在圖謀一件大事,具體何事你們還是不要知曉的好,這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。
在下此來主要是有一事相問,元兄已是廢人,道友可還願犯險相救?”
洛虹神色肅然,鄭重地問道。
“元哥為救我才落得如今這地步,我怎能棄他不顧。前輩,我就算舍了這條性命,也要救他!”
靜兒雙眼含淚,身上顯露出一絲死意。
洛虹點點頭,這是他預料中的回答,當即便道:
“如此就好,在下欲鏟除青陽門在魁星島的地下勢力,正需借道友一臂之力!”
“前洛兄有心了,我替元兄謝過洛兄大恩!”
靜兒聞言一愣,她沒想到洛虹不僅願意幫她救人,還願意替她家報此大仇,心中不由感動,言語間又親切起來。
要知道,以青陽門的勢力,憑她們孤兒寡母的,此生彆說報仇了,就是能安穩地度過一生都是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