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頭頂再無回應。
劉興業略感失望地歎了口氣,但瞥見手中的築基丹後,又喜滋滋地笑了起來,對身旁的洛繽道:
“師弟,這位前輩似乎與你祖上有所淵源啊,你家裡就沒留下什麼話?”
“都說是曾曾曾祖母了,若不是我看過族譜,根本不記得這個名字。”
洛繽卻也不貪,能憑白獲得一顆築基丹,已是做夢都可以笑醒的好事了。
地上還有那麼多陰魄珠,就是要與眾人分一分,也夠換取好些精進修為的丹藥了。
當然,回去之後,他還是會拿此事問問家中老人。
二人說話的工夫,其餘師兄弟都圍攏了過來,眼中滿是羨慕之色,卻無人有一絲歹意。
這是前輩高人的賜予,他們就是有命奪,也沒命花的。
劉興業趁著這股東風,籠絡起了人心。
隨後,眾人拾取了所有掉落的陰魄珠後,便全速向山脈外退去。
另一邊,洛虹遁走後,也沒搞什麼暗中觀察,繼續在蕭翠兒的帶領下,向聶盈出事地方飛遁。
為了應對可能的危險,洛虹的遁速不快,且飛得極低,僅高出樹梢一截。
因為此刻還在鐘靈山脈外圍,又有洛虹在旁,蕭翠兒神情毫不緊張,憋了一會兒後,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:
“洛師叔,那名叫洛繽的弟子,可是你洛家的後人?”
若是後人,令狐師叔沒道理會不做些安排的呀。
“他是我洛家外嫁女子之後,算不得是我洛家的人。”
洛虹時刻保持著警惕,就是在灰霧的壓製下,他都用神識覆蓋了方圓百裡。
“外嫁之女,可那弟子分明姓洛啊?”
蕭翠兒疑聲道,她是越來越糊塗了。
“嗬嗬,洛某當年離去時留下了一筆靈石法器,交給了家中長輩,或許是因此才改姓的吧。”
爺爺一看就是會在意此事之人洛虹念頭一轉,便將事情經過猜了個七七八八。
蕭翠兒還想說些當年之事,卻見洛虹眉頭突然微皺,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“小心,有其他修士。”
洛虹一下就感應到了兩股元嬰期修士的法力氣息,頓時沒有閒聊的心思。
“那個方向,正是出事的地方,可能是清虛門的修士。”
蕭翠兒順著洛虹目光望去,估算了下距離後道。
“嗯,法力氣息中確與清虛門的道士相似。”
灰霧的阻隔讓洛虹的感應模糊了許多,否則也不用在這連蒙帶猜。
他們多半也是為邪物而來,既然早晚會碰麵,不如現在就去見上一見。
如此想著,洛虹伸手抓住蕭翠兒的肩膀,遁速一提,頓時化作了一道流光。
片刻後,二人抵達了氣息的源頭。
對方感應到了他們的氣息,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。
進入能夠目視的距離後,洛虹瞧見那兩名元嬰期修士中,有一個是穿著皂青道袍,頭頂白玉冠,手提白毛浮塵的老道士。
另一人則赫然是南宮婉!
掩月宗的弟子也被邪物襲擊了?
洛虹帶著疑問,落到二人不遠處。
“這位想必就是黃楓穀新晉的道友,洛虹洛道友了吧?
貧道無憂子,乃是清虛門太上長老。”
老道士報了個道號,麵容和善地道。
“在下洛虹,見過道友。
道友可也是為灰影邪物而來?”
清虛門的這些牛鼻子給洛虹留下的印象並不好,他沒有過多寒暄,直入主題道。
“師叔,那個道士,便是同我和聶師姐一起進山之人。”
蕭翠兒看著無憂子身旁的一位中年道士,傳音道。
“正是。本門浮雲子師侄被那邪物侵體後,貧道用儘了各種辦法,也無法將其元神與邪物分離。
無奈之下,貧道隻能暫時將其封入清虛爐內,來此尋找救治之法。
據說,貴門的聶師侄也同樣遭劫,不知如今情況如何?”
無憂子一甩浮塵,神色淡然地道。
“聶師侄已經無礙,不知南宮道友何故至此,莫非掩月宗弟子也出了意外?”
洛虹沒有隱瞞聶盈脫險之事,詢問起南宮婉的來意。
“南宮仙子是貧道請來的。
貧道不似道友這般藝高人膽大,鐘靈山脈深處定是發生了異變,孤身入山實在凶險。”
不待南宮婉回應,無憂子便替她解釋了洛虹的疑問,接著道:
“不知令狐道友是否知道邪物的來曆,用的又是何種手段?”
“若是知道,洛某也不會在此地了。
至於令狐師兄的神通手段,洛某確是不清楚。”
洛虹可不想將心魔借給清虛門,這東西畢竟是從他元神中分割出來的,若是遇到精通咒術的修士,可能會對他不利。
“哈哈,是貧道孟浪了,道友莫怪。”
無憂子打了個哈哈,便不再提及此事,為了一個結丹長老,讓他向令狐老祖低頭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洛道友,我和無憂子道友在此無甚發現。
我們既然有緣相遇,不如一同去山脈深處一探。”
南宮婉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,當下認真地提議道。
“南宮道友所言正是洛某所想,不過深入前,還請二位稍等洛某片刻。”
有這二人結伴同行,自是能少去許多風險,洛虹當然不會反對。
“無礙,道友儘管做些準備。”
無憂子毫不在意地道。
洛虹微微一笑,也不解釋,徑直從萬寶囊中取出各種古怪事物。
在過去的研究中,洛虹推斷出域外的灰霧乃是元神的養料。
可這鐘靈山脈的灰霧卻對修仙者的元神有害,顯然與洛虹的研究結果不符。
所以,他想在深入鐘靈山脈前做些實驗,確認一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