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和尚不疾不徐地說著,並指了指頭頂的獸皮佛畫。
至於洛虹等人頭頂的,早已被他們收了起來,畢竟這獸皮佛畫記載了許多佛門神通,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。
不待眾人詢問,中年和尚微微頷首行禮,自發解釋道:
“貧僧法號焰淨,來自大晉雷音宗,此獸皮佛畫也並非貧僧私有之物,而是供奉於祖師堂的先代祖師遺物。
這位小施主應當知道,我雷音宗乃是自上古傳承下來的佛道宗門,而此地卻是與上古時一場不小的浩劫有關。
據記載,當時我雷音宗出動了三位元嬰後期的祖師,前往當時的天南平定浩劫,可最後隻有一位祖師得歸,且受傷頗重。
而這獸皮佛畫便是由那位祖師帶回的物品,自上古以來從無異動,直到今日。”
嬌小女修一聽中年和尚來自雷音宗,神色立馬就變得恭敬起來,行禮道:
“原來是雷音宗的大師當麵,小女子甄蘭,乃是化仙宗弟子。”
雷音宗可是大晉四大佛宗之一,勢力極其龐大,且是佛道正宗,在外名聲極佳,無疑是甄蘭此時最能倚仗之人。
焰淨微笑著回了一禮,其實由於甄蘭的穿著獨特,他早已認出了對方的曆來。
另一邊的洛虹等人這時可沒心情去探究雷音宗和化仙門,此地能讓元嬰後期的佛修隕落,那絕對是凶險之極,當下該如何脫困,才是重中之重。
而聽焰淨字裡行間之意,他也不知如何才能從此地出去,這不禁令眾人焦躁起來。
洛虹暗中留意了那對男女魔修的神色,並未發現異常之處。
天恨老怪雖不至於全信了焰淨的一麵之詞,但他很清楚此地若真有那麼凶險,那眾人一同行動,才是最能減輕風險的方式。
同時,他也很清楚,此次的異變絕對是有人觸發什麼禁製,絕不可能是純粹的偶然事件。
所以一同行動,也能不讓造成異變的罪魁禍首,再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來。
當然,若是能立刻找出這個罪魁禍首,那自然是最好。
於是,天恨老怪沉吟了片刻,開口道:
“老夫乃天恨老怪,諸位想必都聽過老夫的名號,也應知老夫的行事風格。
正如焰淨大師所言,此地凶險之極,我等必須同舟共濟,才能渡過難關。
魔焰宗的玄刹仙子和禦靈宗的菡道友,老夫也曾有過數麵之緣,其餘的幾位可否將自己的來曆介紹一番?”
天恨老怪說這話時,目光死死盯著女魔頭身旁的年輕男修,隻因眾人之中,隻有他們這一組有兩位元嬰修士。
就憑這一點,天恨老怪便覺得這二人十分可疑,畢竟若換做是他自己要來這凶險之地,也會找至少一個同階的幫手。
“哼!陸師弟乃是我魔焰宗新晉的元嬰修士!
天恨老怪,你這般意有所指,莫非是懷疑我等?”
玄刹仙子神情冰冷,毫不客氣地道。
眾人被這兩方之間針鋒相對的氣氛吸引,卻沒注意到洛虹和韓立的眉頭同時輕輕一挑。
二人的神識極其強大,尤其是洛虹,在煉化了不計其數的養魂珠之後,元神境界已突破到了六衍。
儘管陸姓修士的斂氣秘法十分玄妙,能瞞過頗具盛名的天恨老怪,卻是瞞不過他二人。
神識感應中,陸姓修士可不是什麼新晉修士,而是眾人中除了天恨老怪以外,唯一的元嬰中期修士!
“姓陸?莫非是魔焰宗青陽道友的那位嫡係傳人?”
菡士泉上下打量了年輕男修一番,不太確定地道。
“在下陸廉,曾任魔焰宗少主,突破元嬰境界僅有數年,還在閉關鞏固元嬰之中,卻是還未來得及舉辦結嬰大典。”
青陽老魔眉宇間帶有興奮之色,全然符合一位新晉元嬰修士的特點,讓人瞧不出一絲破綻。
魔焰宗的勢力不天恨老怪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敵對,目光一轉,就移到了韓立身上。
“在下韓立,乃是落雲宗新晉太上長老。”
此時隱瞞實情,萬一被揭穿便會麻煩之極,再者說自己如今的身份非常乾淨,完全用不著另外編造。
這般想著,韓立直接道出了實情。
“在下洛虹,乃是黃楓穀的太上長老。”
緊跟在韓立之後,洛虹也開口道。
“原來是洛道友,老夫久仰大名了!”
天恨老怪聞言一愣,隨即略顯忌憚地拱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