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那我們先走一步。”
即便再是心有不甘,花無心也要為自己的同門考慮,與一個不相熟的元嬰修士在一起壓力太大,而且此事他們也得及時回稟宗門才行。
然而,就在花無心轉身離去之時,卻聽甄蘭朝他道:
“不過,還是得多謝你相助之恩,不然我與師妹們十有**會被洛前輩的鬥法餘波所傷。”
“哎嘿嘿,不謝不謝,這都是我該做的,你彆讓藍前輩咒我就行,先走一步!”
傻笑一聲後,花無心便領著十多個毒聖門弟子騰空而起,向天邊飛遁而去。
過了片刻,或許是受不了花無心始終掛在臉上的傻笑,飛遁在他身旁的一位結丹男修,輕咳一聲道:
“花師兄,今日之事若是回稟的話,花長老那邊隻怕就瞞不住了,咱們是不是該想個法子?”
“瞞不住就瞞不住,我早就勸老爺子多召些女弟子,他不聽我的,就彆怪我自尋出路!”
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,花無心突然氣憤地道。
“那我們就如實回稟?”
這位結丹男修心裡發慌,不由再度確認道。
“嗯,那位洛前輩的神通太過驚世駭俗,如此人物到了南疆,必須要讓老爺子他們知曉!”
說起正事,花無心的臉色驟然一肅,很是認真地道。
“嗬嗬,這個恐怕不行!”
陡然間,一道陰冷的笑聲在花無心等人的心神中響起,頓時令眾人猛地停下遁光,驚疑之極地四下打量。
“何方前輩在此,我等是毒聖門弟子,還請前輩出來一見!”
眼見四下無人,花無心不禁背生冷汗,但話音依舊中氣十足。
“見就不必見了,大人讓本尊抹了你們今日的記憶,不用怕,隻需睡上一覺便好了。”
“不!還請前輩高抬貴手,不要抹”
聽聞此言,花無心雙眼一瞪,心中抗拒之極,但很快一股無可抵達的困倦便從他讓合上了眼皮。
其餘的毒聖門修士也都如此,待他們熟睡後,一道青光托著他們落到了一座石峰之頂,隨即飄然遠去。
大約過了三個時辰,花無心等人才略有先後的醒來,而後就開始驚訝於自己為何會睡在一座無名石峰上。
一番交流後,眾人發現他們所有人都失去了一段記憶,不由大為惶恐起來,絲毫不敢多留地返回了宗門。
而就在此時,甄蘭等人也紛紛停下了功法,數個時辰的休整讓她們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。
“甄師姐,我們私自帶一位元嬰修士回去,會不會不太好?”
身材高挑的周師妹遲疑著道,她一想起洛虹活捉惡鬼蛛母的場麵便不由一陣心寒,生怕對方會對化仙宗不利。
“放心吧,洛前輩應該隻是元嬰中期的修士,有藍姐姐和木夫人在,定然不會有事的。
而且我相信洛前輩的為人,他絕非恃強淩弱之人。”
甄蘭對元嬰修士的修煉難度是有所了解的,距離她上次與洛虹見麵,還未過去百年,她自認就算洛虹有絕世之資,修為也不會超過元嬰中期。
而且她曾見識過洛虹元嬰初期時的神通手段,所以並不是很驚訝於今日之所見。
“哎,師姐心裡有數就好。”
其實高挑的周師妹知道,現在說這些都晚了,但還是忍不住想提個醒。
又過了片刻,洛虹架著魔龍舟如約而來,隨即便載著甄蘭等人朝化仙宗而去
化仙宗雖貴為南疆的三大頂級宗門之一,但宗門之內與其餘兩家一樣,都無元嬰後期的修士坐鎮。
所以一直以來執掌化仙宗的,都是一位人稱“木夫人”的元嬰中期女修。
不過數十年前,該宗一位名叫藍采兒的女修從黑域歸來後,憑借上古靈藥之力突破了境界,成為了化仙宗內第二位元嬰中期修士。
這一日,木夫人和藍采兒正在大殿中與一眾元嬰初期的師妹,共同商議宗門大事,突然一聲巨大的嘶吼遙遙從殿外傳來。
殿中一眾元嬰女修紛紛聽出了吼聲的主人,臉色皆有所變化,不由議論紛紛起來。
木夫人麵色凝重地將手掌一翻,取出一塊血染似的木牌,對其施法一番後皺了皺眉頭,朝殿外侍立的兩名結丹女修道:
“去查一查,是誰驚擾了護宗神獸,速速回稟!”
兩名結丹女修當即躬身應是,然而就在她們騰空後不久,一道遁光便從山門的方向疾馳而來。
“金師妹,看你這般行色匆匆,是不是山門處出了事,並且驚擾了護宗神獸?”
正準備去查探的一名結丹女修認出了來人,由於知曉對方乃是負責看守山門的同門,不禁猜測著問道。
“師姐猜得不錯,且容我進殿通稟!”
長相頗為英武的金師妹匆忙回應了一句後,便頭也不回地遁向大殿。
剛剛領命的二女互望一眼,並未就因此省事,而是一同向山門處遁去。
與此同時,金師妹已來到大殿之中,向木夫人等人稟明了事情的原委。
“師妹,我記得蘭兒這丫頭此番出去曆練,是為了搜集煉製五毒水的材料,她怎會突然帶回一位元嬰修士回來,還引得九幽冥蛛如此激動,你可知道些什麼?”
聽罷金姓女修所言,木夫人心中稍安,但眼中疑色更重,想到藍采兒與甄蘭親密的關係,不由溫聲問道。
“此事師妹不比師姐知道的多,不過隻要蘭兒不是被脅迫的,想必來者是友非敵。
金師侄我且問你,依你所見,甄蘭她們可是自由之身?”
藍采兒秀眉微皺著搖了搖頭,接著便朝殿中的金姓女修問道。
“甄師姐她們目光靈動,神色如常,且能自如行動,想來應該沒有被人所製,乃是自由之身。”
麵相英武的金師妹回憶了一下後,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