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說,這道攔路的禁製太過厲害?”
洛虹輕輕一笑,竟完全感受不到二人目光帶來的壓力一般地,閒庭信步地朝平台對麵的白色光幕走去。
他這波可不是托大,方臉修士隻是元嬰中期的修士,能與乾老魔相抗,全靠著那件仿製靈寶,否則他隻怕早就被五子同心魔吸乾精血了。
而這詭異骨環護身有餘,攻伐不足,就算洛虹沒有木魁在一旁幫襯,也不足為懼。
乾老魔更是他的手下敗將,五子同心魔受到乾坤之力的克製,他雖還有一顆血魔珠沒有動用,但料想也絕不是煉化了蟲母精血的血吼之眼的對手。
方臉修士在此就是為了攔下所有想進入昆吾殿的修士,以免殿中可能存在的通天靈寶被人奪去。
所以,他一見洛虹這般輕視他們的走向白色光幕,頓時麵色就變得頗為不愉,隻是出於忌憚,才沒有立刻動手。
不過,他的目光卻不由地向乾老魔那邊瞥,顯然是打著讓對方先上的主意。
可他沒想到,乾老魔雖是一臉凝重地盯著洛虹,一雙招子凶光畢露,可就是沒動手的意思。
好在,洛虹走到一半就停了下來,方臉修士才未於驚疑不定中冒然出手。
隻見,洛虹屈指一彈,便“嘭”地射出一塊碎石,化作灰白色的流光徑直撞向白色光幕。
就在碎石接近此光幕的一瞬間,其上的銀色雷電便暴動起來,凝聚成一條條電蟒蜂擁劈下。
洛虹感應了一下,發現這禁製雖然厲害,但還遠未到無解的程度,至少他要想破禁,隻需祭出黑烏真炎開路即可。
而白色光幕後,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山門,顯然那便是進入昆吾殿的入口。
“暗中的那兩位道友也不必躲了,在場的可都是聰明人,想到黃雀可就太天真了。”
試探過禁製後,洛虹眉間神眼一睜,散發著濃鬱靈光地望向某處空地。
在他的視野中,一頭背生雙翅的夜叉妖正睜著一雙泛紅的妖目與他對視,赫然是那元嬰後期巔峰的銀翅夜叉!
而在其身後,還有一個麵貌醜陋的健碩婦人,毫無疑問定是那十級玄岩龜化形而成。
被洛虹輕描淡寫地叫破身形後,銀翅夜叉甚至比見到跟在洛虹身旁的木魁,顯得還要驚訝一些。
畢竟,他頗為自傲的隨風掩形的神通竟又被人看破了。
既然行跡敗露,銀翅夜叉和醜婦索性不藏了,直接從藏身的石墩後飛了出來。
眼見兩頭散發著恐怖妖氣的大妖出現,除了仍在與青銅巨獅纏鬥的花天奇四人,乾老魔和方臉修士眼中都露出了後怕之色。
這兩隻妖獸藏身在此,顯然不會單純是看個熱鬨。
“木魁,你為何會與人族修士同流?可有見到過蠢鳥?”
醜婦自恃實力,倒也不怕被人責難,反而是對木魁更感興趣,皺眉一皺地問道。
“嗬,在下已與洛道友合作,你們最好不要阻攔。
至於那頭蠢鳥,在下倒是見過它的內丹。”
木魁對銀翅夜叉和醜婦並沒有什麼好臉色,當初被古修施了暴血咒,他可是靠自己挺過來的。
銀翅夜叉當時雖有丹藥可解除此咒,但並未輪到他服用,顯然是遭到了排斥。
“什麼!蠢鳥死了!”
醜婦聞言那是先驚後怒,木魁和銀翅夜叉雖被喚作是妖,但其實乃是異類,她與同為妖族的獅禽獸的交情,自然要深得多。
“圭道友,眼下可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,此仇待日後再說!”
銀翅夜叉已然猜到了凶手是誰,並且相信醜婦也有所猜測,不過當下實在不是爭鬥的時候。
見到乾老魔這邊罷了手,而且眾人大有先合力破禁,再各憑本事的架勢,花天奇不禁心中大急。
他與三位師弟現在被這兩隻畜生死死拖住,豈不是要錯過取寶的機會。
先前因為試圖偷跑的關係,他們被乾老魔強逼著一道來了此地,可不是為了吃些殘羹冷炙的。
想到此處,花天奇麵色不由一厲,便準備動用某種消耗極大的手段來解決青銅巨獅。
然而就在這時,那兩隻力大無窮,獅爪能夠輕鬆破開他們護身法寶的青銅巨獅,身形卻猛地一沉,“嘭嘭”兩聲巨響地砸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