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彆說,那些因為我們失禮,想要用我們的人頭去討那位歡心的家夥了。”
雲露老魔麵色如常地傳音道。
從他得知要作為代表,參加洛虹化神大典的那一刻,他便意識到自己和董萱兒已然走上了懸崖。
一步踏錯,便有可能萬劫不複,否則依他原本的性子,早就發作起來了。
“話說回來,萱兒你也是與那人同輩的修士,早年就沒有那人有所交集?
你若是能與那人搭上關係,想必你因心魔耽擱的修煉時間,便能輕鬆彌補回來。”
雲露老魔也不想僵在這裡,念頭一動,不禁問道。
“此人雖和那韓立一樣是李化元的弟子,但從來都是深居淺出,幾乎不會離開自己掌管的靈田。
所以,在黃楓穀的那些年,我從未與他照過麵,隻是有幾次聽說過他。”
說起洛虹,董萱兒便不由自主地露出見了鬼的表情。
他這同輩修士都已進階化神,成為人界最頂尖的人物了,而她卻還是結丹中期的修為,簡直雲泥之彆。
就算人比人能氣死人,可這也太過誇張了,對方不是有什麼異寶在身,就是得了驚天福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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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萱兒此時的想法,也正是天南絕大多數修士對洛虹匪夷所思的修煉速度的猜測。
不過他們現在就是再羨慕嫉妒,也不敢探尋洛虹的秘密,畢竟兩位後期大修都栽了,誰還有那個膽子,也隻能憋在心裡。
“那還真是可惜。”
雲露老魔唏噓一聲,正欲繼續飲酒,卻見一位身穿道袍的碧眼老者朝他們走來。
來人並未收斂氣息,所以董萱兒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對方,轉頭望去之時正好對上了那雙碧眼,神誌不由一晃。
“咳!收斂心神,彆去看此人眼睛。”
雲露老魔輕咳一聲將董萱兒驚醒,沉聲吩咐道。
“父親,此人是誰,那雙眼睛為何如此妖異?!”
董萱兒當下又畏有怒地問道。
“太真門的棲凰真人,此人天生神目,極少在外走動,太真門這次怎麼將他派出來了?!”
雲露老魔望著越來越近的碧眼老者,驚疑不定地傳音道。
他可是聽說,此人與至陽上人相交甚厚,此來怕不是要鬨事。
如此想著,碧眼老者卻是已來到二人麵前,雲露老魔也不好裝聾作啞,起身相迎道:
“棲凰道友,我們可是多年未見了,是什麼風將你從靈犀洞吹出來了?”
“至陽師兄都隕落了,貧道如何還能靜下心閉關。
此次貧道是主動請纓,想來見見天南這位新出的化神修士到底是何等人物。
不過,這位似乎是自恃身份,竟然到現在還沒露麵,看來並非溫和之輩啊!”
碧眼老者的模樣倒是仙風道骨,可說的話卻頗為陰陽,顯然是來搞事的。
“化神前輩行事自然不是我等元嬰修士能夠揣測的,而且此刻還為時尚早,道友這話卻是說早了。”
雲露老魔目光凝重地盯著對方道。
“明白了,雲露道友還請自便,貧道再去與其他同道敘敘舊。”
碧眼老者聞言不見喜怒地點了點頭,說罷便朝一旁的鬼靈門坐席而去。
“父親,這位真人是什麼意思,在大典之時中傷那人,難道是特意來尋死的?”
董萱兒驚了,這碧眼老者不過元嬰中期的修為,怎敢如此大膽?
“他可不是莽夫,這是瞅準了機會,才來向天南眾修散播不安的。
看來,他是想為至陽上人報仇。”
雲露老魔雙眼微眯地看著碧眼老者道。
對於洛虹舉辦化神大典的目的,很多高階修士都是心知肚明,不過他們要的就是洛虹的一個態度,所以也甘願入局。
如此一來,在沒人直接挑釁洛虹之前,他就無法出手,否則這場大典不但白辦了,還會起到相反的效果。
碧眼老者正是利用這一點,才會光明正大地在人群中散播言論,放大天南眾修對於洛虹的不安。
無論洛虹此時管還是不管,他的目的都能達成,可謂是實打實的陽謀。
鬼靈門帶隊的燕如嫣顯然不認識碧眼老者,剛剛起身相迎,便聽對方自報家門,不由笑容一僵。
而碧眼老者此前已看多了這樣的神情,麵色不改地自顧自說了番話後,便轉身離去。
留下鬼靈門的眾修,好似吃了穢物一般難受!
“父親,本宗既然有與那人緩和關係之意,此人不就是機會嗎?
我們若是現身阻止,想必那人也會投桃報李,對本宗表現出善意。”
董萱兒眼珠一轉道。
她的心魔問題已經不能再拖延了,不然就算能夠解決,她此生也沒了凝結元嬰的機會。
“哪有這麼簡單,能意識到這點的何止我們,其他人沒有動手,自是有所原因。
這棲凰真人可是懷著死誌來的,我們要是阻攔他,必定大打出手一番。
屆時,不論那棲凰真人下場如何,我們攪亂大典也會成為事實。
萱兒,為父知你心急,但這一次,我們還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為好!”
雲露老魔考慮得更多,當下就將眾修對碧眼老者放任不管的緣由推斷了個通透,微微搖頭道。
“哎,隻希望這次能從那人口中得到韓立的下落,彆的女兒也不多求了。”
董萱兒眼眸一暗,失落地道。
很快又過了一個時辰,化神大典自開始至今已過去了大半日,便是一些遲到的來賓,也先後趕到了霧山。
期間除了蕭翠兒等結丹修士出麵外,洛虹和虞若曦都未露麵。
如此倨傲,甚至不用棲凰真人挑撥,就讓不少來客暗生不滿。
就在這時,一道劇烈之極的靈氣波動,突然從驊神峰的方向傳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