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洛虹眉頭就微微一皺,似在暗中運功。
隨即,那勉強還能維持住身形的鐘離越立刻就慘叫一聲,“嘭”地砸在浮空平台之上。
雙膝硬生生砸開了被禁製保護的岩石,真如洛虹說的那般下跪道歉了。
原來,為了不讓鐘離越誤以為自己是突然受襲,沒有準備的緣故才遭的重,洛虹特地一開始沒用全力,當然現在也同樣如此。
“鐘離師弟!”
這一切發生得太快,燕靈才反應過來,就見鐘離越跪在了解元麵前,不由驚呼一聲。
震驚之後,她想也沒想便雙翅一振,準備施展神通救援對方。
然而這時,洛虹目光突然一轉,乾坤之力似巨錘一般砸向燕靈麵門,當即將她轟退數十丈,強行打斷了她的施法。
“燕師姐不必如此激動,解某知你隻是被鐘離師兄蒙蔽,在此事中並無罪過,也就不必和鐘離師兄一樣下跪道歉了。”
洛虹微笑著搖頭道。
可他這副和善的樣子,在燕靈眼中簡直是明晃晃的威脅,而剛剛嘗過乾坤之力厲害的她,心中也是忌憚萬分,一時竟不敢再出手。
“蔣前輩,解師弟當著你的麵違反族中法令,你為何還不出手製止?”
被解元暴漲的戰力嚇住的燕靈,下意識地尋求起了在場唯一一位煉虛修士的幫助。
“乾坤之力,解聖子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?”
然而,蔣姓老者聞言卻沒有出手的意思,反而與洛虹攀談起來。
“嗬嗬,前輩果然見識不凡,解某若是似鐘離師兄和燕師兄那樣有家族支持,自是用不著冒險修煉乾坤之力。
可事實上,解某唯一有的,隻有自己的性命,若是還不拿去拚,留它又有何用!”
暴露乾坤之力,乃至是乾坤珠都是洛虹計劃好的。
畢竟,他的目的是取得地淵試煉的資格,而後進入地淵,以解元本身的實力可爭取不到。
所以,他的實力肯定要出現暴漲。
而洛虹所有的神通中,乾坤之力是最好解釋的,因其修煉不必用到什麼珍惜靈物,隻需膽子夠大,敢拚命就行,正符合解元的條件。
“解聖子的決心老夫佩服,不過還是請你放開鐘離聖子吧,不然老夫不得不出手了。”
蔣姓老者點了點頭道。
他知道乾坤之力,自然也清楚這門神通修煉起來有多危險,凡是敢修煉的,那可都是狠人。
蔣姓老者可不想將這樣的人物得罪死了,不然有得麻煩!
“好,解某也覺得鐘離師兄意思一下就好,扣頭就不必了。
畢竟,血濺出來,弄臟解某的洞府就不好了。”
洛虹順勢一笑,便將神通收起,放開了鐘離越。
“我殺了你!”
受此大辱,鐘離越早已怒發衝冠,失了理智。
於是洛虹剛一收手,他便大吼著衝天而起,渾身法力激蕩,欲要找洛虹拚命。
“鐘離師兄,你這是要不顧禁令與解某私鬥嗎?
嗬嗬,雖然此舉有違禁令,但解某倒是樂意奉陪的。”
洛虹這話說的風輕雲淡,但語言間卻將滿腔殺意表露無遺。
顯然,鐘離越要是敢明著和他動手,他今日必定取他性命!
好在被這股冰冷的殺意一澆,鐘離越頓時恢複了幾分理智。
一想到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地跪在了解元麵前,除了羞憤欲絕外,心底也是意識到,自己若真與對方拚上生死,那死的一定是自己!
最終,生死間的大恐怖掐死了鐘離越立刻報複的念頭,當下他冷哼一聲,便頭也不回地朝傳送大殿遁去。
“燕師姐不送,還是你仍想與解某去鬥靈塔切磋一番?”
洛虹朝仍怒視著他的燕靈道。
“哼!解師弟,我勸你不要如此囂張,我可是隻排第四!”
燕靈心裡清楚解元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同以往,自是不會想要自取其辱,留下一句意義不明的狠話後,便也跟著離去。
蔣姓老者也當即朝洛虹微微一拱手告辭。
“這下便搞定了一半。”
望著三人離去的遁光,洛虹低聲自語道。
隨後,他目光一轉望向被之前場麵嚇到的鐘離姐妹,不禁感到好笑地道:
“既然對靈田和獸圈的事務一竅不通,為何不來問我?”
“這稟聖子,我們是怕你將我們姐妹退回鐘離家,所以才”
鐘離書不敢抬頭,戰戰兢兢地道。
聽聞此言,洛虹也不好奇她們被退回去後會遭遇什麼,畢竟那一下就能猜到。
沉吟片刻後,他突然揮手拋出兩枚玉簡,沉聲道:
“這裡頭有培育靈藥和管理靈獸的秘術和心得,你二人好好學學,彆空活幾百歲,還隻是花瓶!”
說罷,也不等二女回應,洛虹便施法將他們送回了白塔。
下一刻,他身形一閃,便消失在了浮空平台上空
另一邊,鐘離越三人已通過傳送陣回到了他們來時的地方。
這裡是雙龍山脈,五光族在此有一處重要的礦脈,平時也都有聖子駐守。
自從離開白塔後,鐘離越便是一副陰鬱的樣子,就連看守傳送陣的五光族人見了他,說起話來都立刻小心了許多。
“蔣前輩,你當時為何不將解元拿下?
雖說乾坤之力無形無色,但你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如何能被他這般糊弄!”
燕靈這一路上是越想越氣,此刻終於是忍不住責怪道。
“老夫覺得此事還是不要鬨大為好,不然鐘離聖子的臉麵可就過不去了。”
蔣姓老者瞥了眼鐘離越,麵無表情地道。
“可這”
然而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說服燕靈,畢竟又不是她丟臉,不可能因此就讓她忍氣吞聲的。
不過這時,一直悶不做聲的鐘離越突然插嘴道:
“燕師姐,此事師弟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,我這就去找孔師兄主持公道,你可要一起前來?”